中南亚洲女性酷刑史_B4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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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43 (第3/4页)

哥公山脉的每一个勘界点,我们在路上有很多说话的时间。我们的队里有测绘专家,他们要在那上面确定界标的经纬度和高程。有那一个班的警卫战士,还有尼拉和虹的马帮。他们的马驮着我们的给养,衣物和帐篷,再加上测量器具。因为登上山顶的最后那一段路程往往是骡马都没有办法行走的,除了马匹我们还雇请了背工。山民们可以背负起一百几十斤的重量跟着我们走上一天,虹也和他们一样。

    在那之前我已经随队工作了一段时间,不算是新手了。我能自己走完山路——当然是空着手的。我有意落到队伍后边,跟虹姐走在一起。因为那时候队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女人。

    北部勘界活动开始的时候是由内地来的何静雅教授主持,她是建国后从欧洲回国的测绘专家。正是因为勘界队里都是男人,才把我调到这里来照顾她。她是个和气的老太太……当时我们年轻人是那幺觉得,不过现在想起来她那年也不过五十刚出头吧。

    她发病的那次是我们刚离开过夜的寨子,准备出发去第三个界标点的时候。

    队里为何教授是备了马的,她突然说觉得不舒服,我转身去扶她,她几乎是立刻就伏到了我的肩膀上。我觉得她握住我的那只手又紧,又冷。她全身发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随队的卫生员是军区来的,除了创伤包扎以外,接受过治疗高山病的培训,不过那也使他想当然地认为何教授是高山反应。他手忙脚乱地找药,我们还带了一套在当时非常宝贵的便携氧气瓶,被打在马队驮着的包里了,我们急着叫尼拉他们把马牵过来。过来的是虹,她从里边找出氧气瓶,稍稍犹豫了一下,就蹲在一边摆弄起来。她给气瓶接上导管,包里有酒精,她用药棉蘸了酒精给鼻导管消毒。那时候我们都没注意到这些。以后回忆的时候,我们才想到她是一直在旁边仔细观察何教授的。过了一会虹拽了拽我的衣服说,meimei让我一下。她蹲下去解开了教授的领子,伸手到她的衣襟里边摸索着,取出来一个小瓶子。她对我说,给她吃这个。她用楠族话说:「心,心脏不好。」

    顿了一下她突然说:「Nitroglycerol。」

    那是英语,说的是硝化甘油,治心绞痛的。我正好在教会中学里记住过这个词。这一下让我的脑子闷住了,我不知道该怎幺样地看待这件事,反正我只是知道,肯定有什幺地方完全的不对头。那天整天大家一直忙着照顾何教授,把她扶回寨里躺下。她到下午的时候已经好了一些。我们才知道她有心脏病,为了参加勘界活动一直瞒着大家。那是在所有人都决心与祖国一起,奋发图强的五十年代。

    而虹显然看出了她是心绞痛发作,并且猜到了她会自己带着药。

    何教授是我们的宝贝,队领导坚决不能让她再上山。队里决定留下卫生员陪她休息,等情况再好转些后返回獐子。现在剩下的问题是,继

    续上山的队伍里边谁管治伤治病呢?

    就让小韩来干吧,反正她是女的,打个针喂个药什幺的,她们天生就会。

    小韩说的是我,可是要说女的天生能给人治病,那当然是胡扯。只不过队长并不是那幺扯的一个人。他跟我说,你去问问他们马帮里的那个嫂子,她是怎幺回事。

    李队长是军区的作训参谋,抗战时代的老八路,其实是什幺都看在眼睛里了。

    我招呼了一个小战士跟我一起去找虹。他们的人马照样露宿在寨子外边,点着火堆。天黑,隔着不少路我就觉得传过来的声音很奇怪,看人影有的站着,有的像是趴着。我还是个姑娘,开始并没有怎幺去想。等走到更近了,才突然意识到他们是在跟虹干那事。

    我咬着嘴唇往后退。我让那个男孩去跟他们说,把虹找过来。他也害羞,可是他是个兵,不能不勇敢。过了好一阵子他带着虹姐过来了,一路哗啦啦的铁链子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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