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有枇杷树_分卷阅读1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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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11 (第2/2页)

婚纱照了。

那之后连着两三天,归念哪儿也不去,每天搬个小椅子坐他旁边看着,架起摄像机录他画画的全过程。就算打游戏、刷剧也一定要在旁边当监工,时不时飘来一眼,看看画的进度。等画好以后,油料什么时候干,后期怎么保养,归念比他还上心,拍了照片发给一圈人看,逢人就嘚瑟——“我老公画的”。

傻孩子。

陈安致舍不得她失望,自己去学了数位板绘画,忙活了两个月又画了一幅,最后打印出来挂在相框里,当他们的婚纱照。

*

婚后的归念愈发上进起来,连蜜月都没心思过了,把微菜店试点的事提上了日程,每天两点一线地在家和工作室两头跑。

原先的工作室在新区,离市里太远,几个合伙人成天在陈安致的画廊开会也不是办法。归念咬咬牙,在中环的创业园区买了一层写字楼,带着团队一起搬回了市里。

然后招聘,面试,扩大队伍,开始往各家生鲜基地跑。

她去澳洲玩之前,团队里两个合作了好几年的学长信誓旦旦说一定能谈成,让她放心去玩,归念就当起了甩手掌柜。结果三个月过去了,一个供货点都没谈下来,只能自己再去。

她每天熬夜整理企划案,有时候陈安致睡到凌晨一两点醒来,床边还是没人,就去书房强行把人抱回来。

归念作息差得很,一到晚上就精力旺盛,熬夜才能有效率。白天睡到半上午,吃完午饭就往生鲜基地跑,有时赶上人家卸货,她要被负责人晾在办公室里等几个钟头。

归念开始两天还抱怨了几句,后来被磨得没脾气了,人家晾着她,她就自己在基地里转悠,参观人家的蔬菜大棚和生鲜冷柜,观光似的,拍了很多张照片。

也看到许多学生年纪的男孩子做搬运工,大冬天,穿着单薄的工作衣,蹲在摊位上扒两口饭,冷鲜车一来了就得上去卸货。便觉得众生皆苦,隔着电话跟陈安致伤春悲秋。

“唉,都那么年轻,看着都心疼。”

陈安致开着车:“男人吃点苦没事的。我也过过一段很穷的日子,白水煮意面,拌点酱吃,白天上课,夜里通宵画画,大奖赛的参赛金都交不起。”

归念愕然:“什么时候?”

“十七八岁刚去意大利的时候,家里断了经济来源,头两年很穷。”

归念一边心疼,一边溜酸:“噢,然后裴颖姐接济你那段,是吧?”

得,又绕回来了。

陈安致默默止住话,路边停了车,温声细语喊她:“出来吧,我到了。”

冬天天黑得早,生鲜基地地方都有点偏,一到晚上就看不着什么人了。陈安致每天车接车送,车里备好保温杯、小零食,仿佛又回到以前接送她上学的时候。

他点起一根烟的功夫,归念已经出来了,眼睛跟摆设似的,东张西望半天没看着他,“你在哪儿呀?”

刚点起的烟连唇都没沾,又摁灭了。陈安致开着车停到她面前,鸣了声笛,看着归念哒哒哒地小跑了两步过来,像前几天一样哆哆嗦嗦上了车。

他自己不冷,车里的暖风温度却开得高。已是十二月了,T市沿海,冬天的冷风刺骨,偏偏生鲜基地里是不装空调的,不光室温低,还有几个大冷柜。

归念裹着厚厚的羽绒服,保暖衣外边贴着暖宝宝,左小臂一块,右小臂一块,肚子上一块,贴了一下午,已经没什么温度了,板结成硬块,黏在衣服上挺难受。一上车她就解开外套,嚓嚓嚓地撕下来。

陈安致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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