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有枇杷树_分卷阅读11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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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11 (第1/2页)

    进来,每个房间都敞亮,她楼下楼上转了一圈,客厅找不到,厨房找不到,阳台找不到,最后在画室找到他。

陈安致在画画。

他画画偏爱大幅,坐着画太伤脊椎,就一贯站着。从背后看过去,宽肩窄腰,高高瘦瘦,单看背影便觉赏心悦目。

只是心思一投入了,便没那么讲究,新买的油画裙又成了花的,还有满桌颜料,很大两张桌子上边全是纯色颜料,光绿色便有二十多种,摆得满满当当,只留出他站的地方。这是陈安致生活中唯一邋遢的时候。

他画得入神,没听到归念轻手轻脚地猫进来,直到左臂一沉,肩膀上压上来一个脑袋,“画什么呢?”

“哇——”

等归念看清楚了,极捧场地拉长调子惊叹一声。

原来是在画她穿着婚纱的样子,画板右上角夹着张照片,拿了昨天婚礼上的定妆照做颜色参考。

他心中有画,不需线稿,拿底色便能起稿,画已经有了个型,是归念穿着婚纱、手捧捧花的样子,大片的阳光从树影间洒下来,白色的玫瑰和百合团花锦簇,很美。

“陈老师你好厉害啊!”

归念吹了一波彩虹屁,喜欢得要命,也不管画上的自己还有点糊,人物细节还没有出来。他擅长的是超写实画法,成稿后能细致到看得清每一根头发丝,这会儿不过初初有了个形儿。

夸得一点内涵都没有,陈安致却挺受用。手脏,不好碰她,就偏头蹭蹭她湿漉漉的头发,“饿不饿?我做好饭了,在微波炉里。”

归念搂着他的腰不撒手,“已经热上了。你画,我再看一会儿。”一边感慨:“不容易啊不容易,这还是我上大学以后,你头回画我。”

这话里藏着坑,陈安致笑了笑,没敢接,抬笔继续修细节。

他这十几年来正经画过的人物画少得可怜,唯独为她破过几次例。是归念每年过生日的时候,总要从他这里偷幅画,美名其曰要拿回去当礼物。陈安致无奈,说你别拿了,这幅是参赛画,那幅是学生画,那幅也不行,标着红点,代表已经售出了。

她不高兴。陈安致没法了,说你想要,我给你画一幅吧。

高中三年,大学一年,四个生日,总共也就画过那么四幅半身像,每回都赶在归念生日当天送。普普通通一幅画淹没在她收到的那么多礼物里,也不知怎么就入了她的眼,裱起来,还舍不得挂出来给人看,藏得严严实实的。

大二分手的时候,她把画全撕了,这些年他送出去的所有礼物也全都打包回来,一股脑地扔回他家门口了。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一个人扛过来这么多东西。

后来那几年,陈安致便愈发少地提笔画人,有时也陪着学生们一起画画速写,却总觉得不是那个味道,投入不进去,总是走神想起她。

好在,破镜还能圆回来。

眼下,怕归念一言不合记他黑账,陈安致岔开话题:“送你的新婚礼物,喜不喜欢?”

昨儿一整晚都口是心非的小朋友总算乖了,叭叭亲了他好几下:“喜欢。等你画好了,我们把卧室挂的婚纱照换成这个好不好?”

陈安致想了想:“不好。油画颜料里会有一定量的重金属,长期下来对呼吸道不好的。”

他画画这么多年,一直很在意颜料的使用,平时洗笔时都会戴手套。身边有朋友不在意,画了二三十年后,关节处会微微地发青,有微弱的疼。放在卧室里总归是不好的。

“那行吧。”

耳边的声音稍稍有一点失落,是真的很想拿这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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