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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a的日记 I (第1/4页)
两人达成一致要先“坑”下陆磐后,翟槃就给陆磐去了个电话。表示自己现在就在兆青,能不能去他家借住几天?陆磐果然如二人预想中的那样一口答应了下来,但表示自己租的房子很小,翟槃过来要睡客厅。翟槃表示没问题,并拜托了陆磐帮自己找一下潜在可以干的活,薪酬多少无所谓,主要是包住,能够包吃更好。等他找到了能包住的工作就会马上搬出去,不再给陆磐添更多的麻烦。 等翟槃挂了电话,霍巳巳从她随身携带的书包里掏出了那封被霍爱达藏在小别墅地道里的信件。此刻她下定了决心,要打开看看mama生前到底收集到了什么证据,侵犯了谁的利益。 她十分的紧张,打开信封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身旁的少年轻轻的揽住她,用肢体的亲密静默的安抚着她。 少女展开了尘封已久的信,只见里面是一沓照片、一张表格、一个薄本子和一卷录像带。 大概是猜到本子里是母亲作的记录,霍巳巳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个薄本子,埋藏在地下八年之久,纸页已经发黄,这层颜色为本子罩上了古旧又憔悴的滤镜。纸页间,母亲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霍巳巳的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她抚摸着泛黄的纸张,仿佛在感知mama的存在。泪眼模糊间,她带着小心翼翼的虔诚开始阅读母亲写的内容: 2002年1月12日 我随着电视台去秀山乡录制节目,秀山乡坐落在蓝岛省西边的秀山上,地处偏僻,人烟稀少,但风景秀美怡人。我在这里看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女人,她跛着脚,剃着秃头,身上披了一件斗篷,斗篷下是像用不同颜色的抹布拼接成的长袍,遮盖着她的两条腿。录制节目的那天秀山乡的早晨起了薄薄的一层雾,让我看不清她的五官和表情,但她给我的感觉像是一只瘸脚的狐狸。村里的人说她叫秀姑,是住在秀山上的荒寺里的尼姑,靠在村子里化缘维持生计。这可真有意思,我们这个节目就是关于秀山乡的风景、文化、民俗、历史的。我想去采访下那个秀姑,却被村子里的人拦下了,说她好像会妖术而且脾气古怪,接近会招致噩运的。 2002年1月13日 今天恰好一位村民大叔在为女儿举行婚礼,老乡热情的邀请我们整个节目组一起吃宴席。我们坐在乡民的院落里拍摄、讲解着食物和当地婚嫁的风俗,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今天的拍摄很顺利,但我没有再见到那个秀姑。回到节目组的住处后,我脱下外衣,却在衣兜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SOS”。写下这个求救信息的工具大概是一根被烤黑的细树枝,把求救信息简写大概一是哪怕村里的人发现也不会理解其含义,二是时间紧迫,三是这种自制的碳条所留下的痕迹非常容易模糊,可见写下这张纸条的人非常有智慧,并且精通这种暗号…难不成在山乡外受过教育吗?回想起女大学生被拐卖的新闻,我不由得感到浑身发寒发冷。我下了决心,一定要救出她。 2002年1月14日 今天进山,本来就是冬天,清晨的气温感觉更冷了,呼出来的热气都变成了白雾。走到山间的的小路上,周围的树上都落满了霜,让我不由得想起“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这句诗,虽然叫做《秋词》,诗名与现在的季节不符,景色倒是挺一致。 不多时,我随节目组登上秀山的瑶女峰。摄影团队准备就绪后,我也装好了风罩,开始讲解瑶女峰的传说。据说是天帝最小的女儿瑶姬,在秀山顶的湖水中洗澡时,被当地的后生偷走了羽衣霓裳,无法回到天上,只得留下来为后生生儿育女,但她十分思念在天上的日子,经常站在那里,一望天就望好久。在凡尘的日子久了,她遥望着天空的身体化成了秀山上的一峰,而她的想念父母的眼泪也滴入她曾经洗澡的湖水中,日积月累间,湖水吸收了瑶姬的眼泪,变成了盐湖… 这明明只是俗套的不能再俗套的神话传说,但我讲解的时候想到了那张写着“SOS”的字条,却不由得打了个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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