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_(六十一)北斗死阵?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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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一)北斗死阵? (第3/4页)

就算如今调离身边,但仍被委以重任,且依旧是长侍。而点玉,看似天天待在师尊身边贴身伺候,但跟一个小奴也没什么两样,如今师尊身边岑伤不在,倒是平日里愣愣的乐临川把新月卫给挑起来了。

    倒也奇怪——端木珩有时也觉得拿捏不准点玉的心思,确切地说,他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聪明还是傻。若说他傻,他挤走岑伤,成功黏在师尊身边。但若说他聪明,他似乎并没看出师尊在其他事情上并不倚重他,而他自己也好像全然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思,只顾着天天在师尊身边大献殷勤。

    虽说这也不失一个办法,但——近在咫尺的门板打断了端木珩的思绪。他叩了叩门,嘴角蓦地勾起一抹冷笑。

    之前岑伤执掌新月卫之时,尽管与师尊亲近,但仍有权在师尊之下挑选最好的房间,无他,身为新月卫之首、师尊亲封的小遗仙,岑伤有这个身份,也有这个资格。

    而轮到点玉,情况便大不相同——倘若条件允许,他定会住在师尊套间尾端的小隔间里——又近,又不打扰师尊平时清净。而倘若跟现在似的条件不许,他便定要住在师尊身边,无关房间好坏,只要离师尊近些就好——后来端木珩倒也有幸亲眼目睹过一次,平时师尊习以为常地带着点玉同住,后来赶路时条件有限,师尊有意让点玉再去挑间好屋子,按说旁人遇到这等疼宠都该受宠若惊,可点玉是怎么做的?——

    “有义父疼我就够了。”点玉拉住月泉淮的衣摆,轻轻扯了扯,一双笑眼弯如月牙,“好坏无妨,我只要离义父近——我要在义父身边休息的。”

    说着,他又贴近师尊身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端木珩记得当时师尊呵笑了一声,凤眸一瞥,眼神里却寻不出几分斥责的意味,反而近乎纵容地默许了点玉的要求。

    当时他为之侧目,却在师尊面前又不好发作。后来和乐临川并几个新月卫聊起此事才知晓,点玉竟从出山时就是这般粘着师尊,而师尊不仅不以为忤,甚至习以为常,多有纵容。而点玉一日日除了练武,就是粘在师尊身边,或是侍奉,或是讨好。师尊兴致一好,也不吝于赏他些各色宝贝,可他对宝物倒也没什么贪图之意,只顾继续一门心思地伺候师尊,连乐临川提起此事都不由得摸了摸下巴,感慨一句点玉乖巧又粘人,简直像只被人豢养的小鸟儿。

    乐临川的话犹在耳畔。端木珩冷笑一声,眼底浮起一抹不屑。

    这是义子?这是新月卫?倒不如说是只叭儿狗来得确切!要不是他那身功力特殊,哼!也配在师尊面前得脸?

    思绪一顿,端木珩心念一转,想起之前烂柯山时师尊称其为自己掌中幼雏的话,嘴角又露出一抹冷笑。

    与其说师尊宠爱他,倒不如说师尊收了只乖巧可人的宠物,倒也难免偏疼些。

    “吱呀”一声,门开了,也打断了端木珩的思绪。

    “大长老。”点玉乖乖巧巧地叫了他一声,随即不待端木珩开口便猜出他的来意,“可是义父唤我?我这就过去。”

    “嗯。”端木珩让开身子,看着点玉离去的身影,他的目光落到点玉衣袖掩映下略显鼓囊的手腕上,半晌,哼出一声嘲讽的讥笑。

    如今师尊对金乌血的需求愈发旺盛,点玉上次的伤还没好就要再次割血,他又并非师尊那样的神迹之躯,如今在师尊这般进补下,不知道这只小金乌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

    想当宠物?以此从师尊身上获得好处?又或者是别有图谋故此刻意讨好?呵,那倒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命跟得住主人了。

    端木珩在心里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义父,是我,点玉。”那壁厢,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好一番腹诽的点玉敲响了月泉淮的房门,语气乖巧得一如既往。

    “进来吧。”月泉淮的声音也懒散得一如既往。

    “义父。”点玉听话地进了门,熟练地来到月泉淮面前跪下,抱住他的双腿,将脸颊贴上他的膝头。

    若是平时,赶上月泉淮心情好的时候,往往会伸手摸摸他的头。要是运气好,再遇上难得的好时候,月泉淮甚至还会关怀几句或者玩笑几句,端的是一派父慈子孝的温馨模样。

    但今天不一样了。

    和平时一样,月泉淮伸了手,那手却越过点玉的发顶,径直捞起点玉的下颌。

    乖巧地顺着义父的力道抬起头来,点玉被捏着下巴,乖乖抬头看向月泉淮,眼神温顺、疑惑又懵懂。

    看着那双素来清澈的眼睛,月泉淮似笑非笑的模样里多了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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