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开一面(黑道、年上、H)_(八)撞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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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撞破 (第2/2页)

 群力别墅主卧里,你给毛毛又读完了一个绘本故事,你捏捏女儿的小脸,打了个哈欠说,“毛毛睡觉好不好。”毛毛撅着嘴,整个人坐在章鱼阿姨的怀里,“不好。”

    你用手指轻轻拨弄她像荷花花瓣一样的耳朵,说,“mama都困啦,鸡蛋糕也困啦,一起睡觉好不好。”趴在枕头上的鸡蛋糕顺势喵了一声,摇摇尾巴,用尾巴尖贴贴毛毛的小手,也哄着毛毛睡觉。

    “不好,我要爸爸,我要哥哥。”毛毛倔强的说。

    “爸爸和哥哥等毛毛睡醒一觉就回来了,毛毛和mama睡觉好不好。”你耐心的哄着女儿。

    “不好,我就要爸爸,就要哥哥,要给爸爸哥哥打电话。”话音刚落,毛毛从床上翻出了一个jellycat毛绒电话玩偶,rourou的小手在玩具表盘上按着号码。

    你只好拿出来糊弄大法,给鸡蛋糕一个眼神,让鸡蛋糕凑到毛毛怀里,摇头晃脑转移毛毛的注意力,自己则轻轻捂着毛毛的眼睛说,呀,关灯啦,天黑啦,毛毛睡觉吧。

    可董珈荷现在长大了一点点,已经不再是1岁多很好糊弄的小孩子,两岁的董珈荷有了自己的小主意,她打了个滚,从你的身侧滚走,滚到床边,按照你教给她的背对下床大法,调整着自己的身体,麻薯一般的小腿试探着在床边划拉两下就往下探。你知道现在是敷衍不下去了,也起身说,“好好好,等哥哥等爸爸,你把袜子穿上,不要光脚踩地板。”

    毛毛停住了自己的动作,正在给毛毛大小姐当rou垫的鸡蛋糕眼疾手快,叼上来了毛毛的绒绒地板袜,于是你披着兔毛和羊绒混纺的睡袍,牵着裹上了南瓜斗篷睡衣的毛毛,两个人从主卧出来。

    走廊的灯一开,没两分钟,钱妈也跟着披上睡衣爬起来,“太太,小姐,怎么起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本来今夜不是钱妈值班,但她心细负责,对你和毛毛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万分上心。

    “想爸爸想哥哥啦,不肯睡觉,我抱着她在一楼坐会儿,哄一会儿就好了。”你说。

    “哎呀,钱妈给我们毛毛热牛奶喝,热香香的牛奶,好不好。”钱妈蹲下身,用手捂着毛毛的手,怕夜里凉。

    你略带歉意的看钱妈张罗,说,“钱妈你去睡觉吧,我抱着她哄一会儿就行。”钱妈把两杯加了姜黄粉的牛奶放在桌前,又怕你们会饿,整了嫩嫩的虾仁蛋羹,厚厚的毯子盖住你俩的腿,又塞了个暖水袋确保你们不会着凉,等她忙完这些才再你的再三要求下,上楼休息。

    毛毛见你已经答应了她等爸爸和哥哥,就老实起来,用勺子挖着蛋羹吃,还伸着小勺子喂你喂鸡蛋糕。不过老实也只有一会儿,又央求你放动画片。你怕她看动画会兴奋失眠,于是带她去地下室找出了星空灯。

    关掉家里的主灯,星空灯幽幽的蓝色浩茫无边,银河蜿蜒,各个星球清晰地在墙壁和天花板上铺陈开来,好像人也在宇宙中漂浮游弋,渺小得如同砂砾微尘。你们一大一小坐在厚厚的驼绒地毯上,你指着缓慢移动的蔚蓝色地球给她看,说我们就在这上面,这上面有爸爸mama,还有哥哥,还有忻忻jiejie一家四口,还有很多很多小朋友。

    你哄毛毛躺下,用小毯子把她裹起来,哄她这样像是在屋外露营一样,跟mama一起数星星。你指望她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快些产生困意,早早入睡。但聪明的董毛毛蹬着小腿,对数数没兴趣,反而咿咿呀呀地复述起了你前几天给她讲过的牛郎织女的故事。虽然讲了前面又忘了后面,拼凑不上的细节免不得让你再讲一遍。讲好了又问你,天上还有什么故事呀mama。

    你看着天花板上数不清的星星,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冒了小星星。

    疏星淡月的天幕下,一辆大奔驶进了善仁的楼盘。施工棚里守夜的大爷披着衣服打手电筒出门要问,后面紧追而来的于明义下车扔给他半条烟,让他回去睡,自己替他一个小时的班儿。

    董北山是个很传统的人,他的传统家庭观中的一条就是绝不会把外面的烂事带到家里,外面的烂事当然也包括今晚的这场捉jianian。

    董北山开车进了一个正在修建的楼盘,拐进了刚完工的十五层立体停车楼的最顶层。董北山打开车门,眼神示意董珈柏出去,董珈柏没有慌乱,甚至多了一份事已至此,后悔何用的淡定。环顾四周,意识到他爸果然是专业,处理起事情来,连选址都缜密的滴水不漏。

    董北山去车后座调节了几下,将拆卸下来的安全带对折在手中,朝着董珈柏的膝盖窝就是猛踹,“跪下。”

    董珈柏直挺挺地跪着。他二十多岁了,也担着数不清的大事小事,可这样的惩处还是头一回。但他终于放心了,有一种事到临头终须死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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