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同罪_parallel line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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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allel line (第2/5页)

    “你干什么?“林昭害怕起来,这男人不会又发病了吧?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他的回答和她的问题风马牛不相及。顾仁成心思全在她的手为什么凉上,反倒向她不停询问,”是衣服穿少了吗?还是最近着凉了?“话全是为她着想,手倒是一直没松。

    林昭忽然看不透眼前的男人,觉得他的行为根本不能用常理揣测。

    “我没病,“林昭把手抽离出他的掌心,”刚才手一直在扶栏杆,不凉才有问题。“她接着反问顾仁成,”你忽然握着我的手,又是什么意思?“

    顾仁成心虚地把头转开,只说个“我”字开个头,就支吾着再接不下去,索性又转过脸去。林昭对着他的侧脸,两人对着站在原地。在静寂里,林昭的眼睛映着路灯的光,倒让顾仁成生出这点光本就是她天生的错觉。

    “你要牵手,就大大方方地提出来。”她开口,并没有多少生气的意味。

    “那你……会同意吗?”

    “我不会,但是我会觉得这很坦诚——下次不要这样了。“

    回去的路上倒也没再出什么乱子,顾仁成又恢复到清醒克制的模样。

    但愿他能装的再久一些。林昭眼见他的车子向小区门口开去,放下窗帘。

    是夜,城郊别墅的画室,顾仁成坐在画室的凳子上,眼神褪去“克制”这层伪装,狂热地盯着他妻子的画作。他坐在原地,手上还拿着杯子,视线却黏滞浓密,落在那些画上不亚于用手实际触摸。他随手捻起一根画笔,远远地举起来,视线与画和笔尖平齐,想象他的妻子坐在画架前,那只他刚握过的手又是怎样执笔在画布上涂抹。那只柔若无骨的手——还有她的头发被风吹起,扩散来的淡淡的柑橘味儿。他放下画笔,闭眼抑制翻涌爆发的欲望。再次睁眼环顾四周,忽然感到阵阵空虚。

    他拥有的是她的作品,但,都不是她。

    “林昭,你最好祈祷在我耐心用完之前,我能重新拥有你。”

    “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散会。”

    会议室里的人收拾文件,先后离场。顾仁成坐在会议桌前,手不自觉地覆上头颅。已经升为理事的金秘书仍像以前一样,询问坐在桌前的男人。

    “会长,您的身体……”

    “我没事。”顾仁成双手勉强支起头颅,“你去我们的项目,去实地核实一遭。我就在这里歇一会儿就好。”见金秘书仍不动身,语气也加重了些,“不用管我。”

    金秘书没法,只能鞠躬后走出办公室。

    渐渐冷下来的办公室里,顾仁成仍在按压前额。粗重的呼吸声和被汗浸湿的衣领昭示头痛并非轻易就能捱过去。又过了一刻,头痛才像退潮的浪涌逐渐褪去。顾仁成随意用手帕揩去涔涔冷汗,瘫坐在办公椅上,回忆这突然出现的病症。它源于一个普通的早晨,顾仁成对着镜子洗漱,恍惚间见镜中的自己头发散乱,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眼神冰冷。

    他心中大骇,再细看仍是他本人此刻的样子。在见幻像的两三天内,他就开始不定时地头痛,每次发作时间约一刻钟,过后他仍会像正常人一样。

    那疼痛退去,他的脑子里却多了一些东西,像是头痛的附加产物。

    自从头痛后,顾仁成就感觉白天的时间格外短暂,而黑夜愈发难熬。头痛和其他的东西会像潮水一样涌进来,他就像是近岸的礁石,被不属于他的记忆淹没。

    是夜,很久没有做过梦的他少见地入梦。只是这梦,是个怎么也不能说是好梦的梦。

    梦里他见一个面目模糊的人开枪自戕。那人站在游泳池里,夕阳像血晕开,而泳池中的血在水中以倒下的人的头颅为中心扩散。

    他不想去见这血腥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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