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裂的艾莉（4） (第2/2页)

不应该这么物质化，但是我现在对生活充满了无助感，我也已经豁出去了。从现在起只能抛下尊严，专心工作，如果我也能存钱够买个小套房，或是作点小生意，就不用担心以后的日子了。我勉强自己抬头挺胸，假装不在意这件暴露的制服，学着其他的兔女郎微笑着扭腰摆臀的服务酒水。走经过Ｂ区时，有一个瘦瘦客人拉了下我的尾巴，笑笑地用日语问我：「你是日本人吗？」「我？我不是…我是香港人。」我用日语回答。其实mama有一半日本人的血统，小时候mama都是用日语跟我对话，所以我稍微还能够记得一些简单的用词。因为我用日语回答，让这个日本客人很开心，他又接着问了我的姓名，又问我在这裡做了多久。我只是礼貌的应对后就离开了。没有注意到暗处有人冷冷的注视着我。星期天的晚上俱乐部也很忙，跟昨天一样。珍妮说今天是训练的日子，所以她先负责点单，我负责送酒，等我比较熟悉之后，就让我练习简单的点单，和客人直接应对。我们今天负责的Ａ区客人，大部分都是美国人，也有一些香港人的会员。Ａ区六号桌的会员是一个壮壮的美国佬，身上有一些刺青，我觉得他给人的感觉好像是黑社会的人物，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他带了几个朋友一起来俱乐部喝酒，他们已经喝干了几瓶红酒。珍妮说，美国佬想要多点一杯马丁尼，橄榄要多加几粒，她要我去交代酒保然后帮忙送过去。我用了一个小托盘装了马丁尼，送到六号桌之后，正要拿洒杯起来放到小茶几时，突然有人从我的背后撞了我的臀部一下！我一时错愕，紧紧的想把酒杯稳在胸前，怕酒撒到客人身上，居然失去重心的坐到美国佬的懐中…马丁尼洒了一半出来到我的制服上，有一个橄榄还掉到我的乳沟中！我羞红了脸，怎么会第一次当兔女郎就出这种错，太难堪了！洒出来的酒扑倒我的胸前，冷冷的液体流到rutou上，身体反射性的激凸…

    我可以感到客人恶狠狠的目光…我害怕极了，那个美国佬看起来那么凶残的模样…吉姆最重视的就是礼仪姿态，我这么笨拙的跌倒压在客人身上，可以感觉到好像坐在他的皮带釦上了…没想到这时候美国佬突然开懐大笑，他目不转睛的盯住我被湿透的上衣，把嘴靠近我胸前紧握的酒杯啜了一口，打趣的说：「天啊！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马丁尼了！」其他几桌会员听到他的说的话，全部都往这边看过来，看见我尴尬地坐在美国佬的大腿上紧紧的抱着一杯只一半满的酒杯，而美国佬则一副意乱情迷盯着我湿身的可怜样子，所有的人都心神领会的微笑起来。珍妮本来走到旁边急着要帮我解围，这时候也不用担心了，她拉着我的手扶我站起来，向全场鞠躬致意，就好像这是一场我们綵排的演出。因为这个意外，很多被逗乐的客人陆续都要点马丁尼，又要指名我送酒到他们的位子。本来兔女郎都是只能顾自己的区域，但吉姆说，今天破例，为了让其他会员也开开心，要我今天帮忙服务送全场的马丁尼吧。我回过神之后走到吧台时，我想起刚才是谁在背后故意推我，那是负责Ｂ区的一个短发的兔女郎。难道就因为我和她的客户聊了几句日语的关係吗？刚才事情所有的兔女郎都过来和我说笑，问我是不是吓到了，又说刚开始工作难免都会做错一些事，不要太介意。只有她站在远处用那不屑的眼神瞪着我，一副陷害不成反而懊恼的样子…看来一个小小的俱乐部也是会有尔虞我诈的情形。我心裡想着，我不能被打败，不能永远做个懦弱的人而被欺负。我调整了一下呼吸，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也没有要求去换上干净制服。泼到身上的酒，有一些甚至流到小腹，阴毛都要隐隐约约的现出原形了…但我知道这些客人根本就是想要看我溼着身去送酒的。我还故意要酒吧把一些橄榄塞在我的胸口，如果客人有需要多一点橄榄，可以从我胸口拿。这样子的举动又让很多的会员笑得很开心。有些人还把嘴凑上轻轻的咬走橄榄，然后在我的大腿侧塞了小费。送完一轮之后，大腿两侧的紧身衣裡都塞的鼓鼓的。吉姆说，这些小费是我今天辛苦得来的，通通可以自己留下！我觉得好痛快，因祸得福！这笔意外得来的小费，让我忘记今天曝露身体的耻辱。既然我没办法回去那无良房东的租处，也不能再去找玲子的男朋友纠缠，不如先用这笔钱，去找个比较安全的酒店享受一下再说。俱乐部星期一是不营业的，我可以在这一天好好的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