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_六朝燕歌行(7.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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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朝燕歌行(7.7) (第3/5页)

我回去就去见孟老大。”祁远道:“还有武二爷……”

    “武二?他不是去花苗了吗?”

    “他身上的钱花光了,跑到江州来借钱。还想把一个女的留在江州,结果那女的又哭又闹,还在武二爷脸上抓了一把——差点儿破相。”

    “嘁,”程宗扬压根儿不信,“武二的脸皮比城墙还厚好几砖,炮弹打上去都得被弹回来,白仙儿别说抓了,拿着刀都不一定能捅穿。”

    程宗扬说着笑了起来,“武二这厮这是被黏上了啊,活该!”

    “还有那位小道爷。姓秋的。”

    “秋少君?他还跟着月丫头呢?”

    “上个月有人找他,他去跟月姑娘请了两个月的假。说过完年就回来。”

    “谁来找他?”

    “太乙真宗的吧,也是个道士。”

    太乙真宗门内的勾当,程宗扬也没有什么兴趣,随即问道:“临安那边,清浦他们怎么样?”

    祁远苦笑道:“光是建康、江州就够我跑的,临安我还一直没去。”

    程宗扬笑道:“辛苦辛苦,建康的生意如何?”

    “说到生意,我这一脑门子的官司……”祁远道:“眼下建康那一大摊有珠宝行、粮行、织坊、铜坊,你说赚钱吧,赚得真不少,可顶不住临江楼的开销太大——简直就是一头吞金兽。”

    “临江楼不用木制梁柱,全靠竹筋水泥。一尺大小的楼面,用水泥三十斤,沙子一百六十斤,石子二百八十斤,”祁远掰着指头道:“临江楼上下九层,一层七千多尺,单是水泥就用了两万石。加上竹筋还得浸腊,沙子、石头、砖块、人工,眼下刚封顶,就用了四万多金铢。”

    “这也不多啊。”

    “还有琉璃砖呢,再带上里面的装饰、摆设、桌椅、家具……十万金铢都不一定能打住。”

    程宗扬当初打算用瓷砖,结果瓷砖烧不出来,反而琉璃砖有成熟的技术,最後拍板上了琉璃砖,将整个临江楼贴一遍,导致开销猛增。

    程宗扬安抚道:“别担心,开销再大咱们也投得起。定下日子没有?”

    “还没有,倒是楼顶的大佛,已经定下了。”

    “哦?真卖出去了?”

    “雲六爷派人来量了尺寸,说是要供一尊金佛。还专门订了两对大玻璃缸,摆在四周,点长明灯用的。夜里点上灯,几十里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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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到时候兰姑的水香楼就开在这儿了。”

    祁远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程宗扬摸了摸脸,“怎么了?”

    “……程头儿,你不是说开会所的吗?”

    程宗扬手一挥,“一样!”

    “那能一样吗?”祁远道:“上面是佛爷,下面是妓院?”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晌。

    程宗扬道:“应该……没事吧?哎!就这么定了。”

    “那我回头跟兰姑说说?”

    “说吧说吧。多供点香油,佛祖不会见怪的。来碰一杯,祝咱们的临江楼会所开张大吉!”

    ◇◇◇

    推开门,房内满是酒气。阮香琳抓了把香篆投进熏炉,一边开了门窗通风。

    两个男人挤在一张榻上呼呼大睡,祁远弓着腰,跟大虾一样躺在榻边,程宗扬仰面张着手脚,一条腿还搭在祁远屁股上。

    两个人不知喝了多少酒,说了多少话,此时室内的油灯还在亮着,里面的灯油已经所剩无几。

    阮香琳吹了灯,扯过一条被子,准备给相公搭上。刚伸手过去,手腕就被抓住。

    程宗扬睁开眼睛,见是阮香琳才鬆开手,然後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祁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把被子给祁远盖上。

    “几隻酒坛都空了,你们喝了多少?”

    “没喝多少吧?就顾着聊天了。”

    程宗扬到了外间,侍奴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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