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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踏玉河(6) (第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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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确睡了她们中的每一个人。

    驻军军官准许属下的守堡兵勇每晚挑选合适数量的雪戎姑娘留在营房里过夜。

    这些姑娘躺在通铺上等着男人往上爬的时候,看上去也是一副心甘情愿地顺了命的样子。

    当兵的生活在不打仗的时候是无聊空虚的,在打仗的时候是会死的,只有这些像流水一样经过,常用常新的永远不会重样的雪戎女孩子,使我们为从军所耗费的青春获得了一些意料之外的酬劳;使我们在将来经过了很多时间,终于能够成家立业以后,在赶牛犁地,砌屋上梁,或者是遇到一个唯一的女人,和她一起在江边开店卖清蒸鱼的时候,还会偶尔莫名地想起花川堡来。

    虽然雪戎族群和安西的汉人之间始终存在着相当紧张的对立关系,但是我们平常并不会没有缘故地折磨关在堡中的女人。

    我们在户外监督姑娘们列队行进的时候的确会使用鞭子,不过那主要是为了训练调教的目的,抽打的力度也不会太大。

    毕竟她们主动地向汉人官府缴纳出自己人身自由的行为,就是代表部落作出的归顺和臣服的示意,她们现在并不是需要厉行压制的反叛者。

    而另一个更加利益攸关的理由是,把人打的鼻青脸肿,遍体血污就不好看也不好玩了。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那个例外的开始是一个雪戎女孩在和我们的军官睡觉的时候,悄悄告诉男人说最新进堡的女人中有一个部落领主。

    虽然那不是女孩自己的领主,但是她们分属的部落曾经在高原上的某处互相遇见,她认识她。

    如果这个女孩说的是真话,她所提及的那一支雪戎人在全盛的时候拥有数千的人口和马匹,那个部落以猛兽名字自称,它也是多年以前雪戎王国进占安西,围困安西城府的最为倚重的军事主力。

    经历过那些年代的老兵们应该还会记得当时战争中的传奇之一,就是率领那个部落的军政领袖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年轻姑娘。

    当然在雪戎围城

    失败,全线退入高原以后,她和她的部落已经销声匿迹了很久,看起来他们也像雪戎族群的整体命运一样,经历过了难以逆转的严重衰落。

    在以后的一整天中我们很多人满怀着压抑的激动和好奇心,假装出并没有事情发生,但是需要偶然经过的样子,一次又一次地在那间房子的栅栏外边走来走去,一步一回头地瞟了我们认定的那个人。

    不过我们多少有些失望地发现,实际上那个女人赤身裸体,垂臂盘膝坐在地下的样子和她周围所有端坐着的赤身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她现在当然不再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不过那些造成安西几乎全境沦陷的战事过去还不到十年,所以她仍然可以算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她不算不好看,但是远远没有达到能够让人惊艳的过目不忘,如果曾经有过那样的女人进堡,我们一定早就发现并且记住了她。

    事后来看我们在这些女人第一次脱衣暴露的时候,在她们裸裎挨挤着静坐,或者赤身赤脚地列队外出放风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是泯然众人的。

    当然从今天以后事情就不一样了。

    那天我们的军官一直等到了半夜才开始行动,把那个正在熟睡的女人叫醒以后领进一个小房间里,立刻开始讯问。

    一般来说人在刚睡醒的时候突然遇到这样的变故难免会有些猝不及防。

    我们是一支镇守边防的军事力量,对于我们而言,暂时地收押管理一群奴隶女人是一件事,处置一个被俘虏的敌方指挥官是另一件事。

    除了山下平坦的踏玉河沿以外,雪戎高原上也有零星散布,可以维持一定量牲畜过冬的高山草场,我们需要知道这些草场的方位所在和前往道路,以及更重要的是哪一个具体的部落习惯选择哪一处地方过冬,当然还有事关部落实力的人口和马匹的数量。

    这样我们就可以在冬天刚刚过完的时候,派出军队围剿他们的聚居地。

    由于在冬季中既缺少草料也缺少粮食,刚开春的时候总是游牧族群的人和马最为羸弱的时候,这种掠袭战术一直都是我们赢取军功的主要方式。

    一个部族领袖对于这类事情的了解程度当然远远超过我们平常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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