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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烂地微笑着。

    「别光派小孩来，朱莉，我跟你说。」爸爸就这么直接叫我小孩，我都

    怀疑他是不知道我也在听电话呢吗？mama明确告诉过他我也在一边，不是吗？

    「哦，当然。」mama说，「我也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但我相信，如果有必要

    的话，阿杰自己也能行的。」

    「可拉倒吧，朱莉。我还不知道你那个宝贝儿子，连你也得承认，他做事可

    没啥精神头。」

    「他正在……他也在听……」mama想要打断他，可爸爸还是自顾自地抱怨着。

    「我是说，他都快19岁了，可让他开车去买牛奶，路上出了两次事故不说，

    最后买了一箱鸡蛋回来。更不用说放心让他半夜开车一个小时来机场接我了。」

    mama羞愧地看着我，仿佛这都是她的错一样。我们的脸都红了。我感觉尴尬

    而气愤，而爸爸却还没抱怨完。

    「他一定是遗传了你们家那边的基因，」爸爸说道，「说真的，你年轻的时

    候除了长得漂亮点儿，其他一无是处。要不是靠着脸蛋，你现在都不知道是啥样

    呢。」

    「你是喝酒了吗，亲爱的？」mama问道。

    「我就在等航班的时候少喝了那么一点儿。」爸爸说，「好吧——半夜12:3

    0到，可别忘了。登机的时候，我会给你发短信。」

    电话随即挂断了。

    房间里是如此的安静，我能听到周围一切都寂静了下来。一只狗在很远的地

    方吠叫着，而mama则似乎在躲避着我的目光。

    「对不起，杰。你父亲是喝多了才这么说的。」

    「没事的。」说完，我从餐桌旁站起身。

    「他不应该这么说你，」mama继续说，「你父亲没注意到这些年你成长了不

    少。他的记忆中你还是那个当初为了做蛋挞，差点把房子烧掉的那个小男孩。就

    是这样。」

    「他也不应该那样说你。」我说。

    mama低头看着桌面，「没事，我都习惯了。」

    「他不能这样，mama。」我有些气愤。

    「是的，我知道。」mama低声说，「可我又能怎么办？」

    你还

    有我——我想说出这句话，可却无法张口。毕竟作为儿子的身份，是无

    法替代丈夫的地位的。这是荒谬的。身份和关系，完全不同。可那不就是这一个

    多月以来，我们相处的方式吗？

    「像你这样迷人、完美、风姿卓绝的女人，理应享有更好的待遇。」

    「你父亲可能是离开家太久了……这些日子过得也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