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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早。”我很有礼貌的走上前，冲着正擦桌子的陈小芸说道。

    “章清。”陈小芸转过头来眼神极为复杂的看着我，尽管脸上都是笑意，但我还是看到了许多其他的成分。

    “听小楚说你早就来了，休息的怎么样？”她好像觉察到自己的不自然，脸色很快恢复过来。

    我很乖巧的点点头：“多谢阿姨关心，我没事，坐个车累不着的。”

    随后是我有史以来吃的最为复杂的一次早饭，陈小芸先是就她案子的事对我道谢，我说举手之劳，然后她对我当时搜集敌方证据之时采用的方法表示了强烈的兴致，并要求我给她陈述一般是怎么得到那些资料的，秦楚用碗挡着脸冲我偷笑，我顿时就被鸡蛋给噎住了，瞪着眼琢磨了半天还是决定不要告诉她的好，难道我要说我是通过出卖两个兄弟的色相并且还夹杂了反串的潮流思想才得到的那些资料么，那么做是不道德的，或者说是很下三滥的。

    陈小芸见我死不回答，也没继续追问，但随后的问题更让我挠心挖肺，她开始询问我的家庭，我爸妈多大岁数，家里是做什么的，爷爷奶奶身体如何，就差问我有没有家族遗传病了，我算是头一回体验到了与丈母娘征战的炽烈感，用两个字可以准确总结：百爪挠心的挠心。

    还好秦楚终于按捺不住，提出要吃完饭带我去见程俊涛唐铭泽他们聚聚，这才解了我的四面楚歌，我赶紧就势一推碗，深深表达了我对那俩哥们的深深思念之情，差点眼泪都跟着挤了出来，陈小芸是个智商极高的女人，她明白我脑瓜里想的是什么，不过她也没多说，好好交代秦楚要好好带我玩玩之后，便送我们出了门。

    “这人前人后的真是不一样，我觉得我就跟当年的薛平贵似的。”走出老远后我松了口气对秦楚说。

    “我妈是真感谢你，包括我也得感谢你，自从这事儿之后，我妈像变了个人一样，对公司也放权了，这个寒假是我在家吃饭最多的一次，她以前可是从来不去菜市场或者超市的。”秦楚说。

    “有效就好，别无他求，咱不提这了，都过去了，程俊涛他们呢？”我岔开这个让我挠心一早晨的话题。

    秦楚笑笑，打了两个电话后她看看手表，说十分钟后咱们去台球厅集合，那俩人都想虐虐你，尤其是程俊涛。

    奶奶个哨子，我是那么好欺负的么？

    半小时后，上面的疑问句成了肯定句。

    他们俩人在每人让我三球的情况下，都以极快的速度让我败下阵来，我头一回被人用如此不屑的目光扫视，心中极为不爽，尤其是看到秦楚坐在那发笑，我更是感觉自己的一点尊严被他俩拉了泡屎给埋上了。

    “跟你俩打球没啥兴致，我跟秦楚玩。”我挥挥杆子示意他们俩滚到椅子上去。

    俩人相视一愣，唐铭泽冲我挤出一个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