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山河_分卷阅读11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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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12 (第1/2页)

    竹笙。“此人在外围cao控,周围有几具行尸护卫,被我制住后自尽了。”

    跌落地面的尸体被殷长歌挑翻过来,见是个黑巾包头,面目粗蛮,鼻子平阔的男子。

    苏云落一眼认出,“这人我在血翼神教见过,是长老之一。”

    殷长歌悚然动容,“武卫伯勾结了血翼神教?他要做什么?这些鬼东西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场纷乱终于平息,余下两三个还能动的行尸被捆在营地一角,靖安侯亲自检视,与部属低声交谈,或许王侯皆是喜怒不形于色,他的神情冷寂而平静。

    左卿辞一直在旁观,独自静伫良久,手边被人轻轻一触,他回头见是苏云落,夜风吹得她衣袂轻扬,发丝微乱,深楚的瞳眸疑惑又关切。

    左卿辞握住她微凉的指尖,忽然道,“阿落想吃什么?听说益州城南的阆记牛rou不错。”

    天空漆黑,边场火光未息,营地一片凌乱,追逐败兵的队伍仍未回转,这样的时候,他却问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

    苏云落怔住了。

    直到第二日,苏云落再度踏入益州武卫伯府的朱漆大门,才算明白过来。

    谁能想到一夜之间,益州城已然易主。

    昨夜攻营的是武卫伯的亲弟时鸣,他败逃至二十里外,再度撞上了靖安侯的伏兵,时鸣被生擒,敌军无一人逃脱。

    大获全胜的靖安侯从时鸣口中掏出益州城防的详情,令军卒短暂休整后趁夜开拔,在黎明前乔装为时鸣的队伍骗开了城门,武卫伯骄狂自大,全未戒备,被数千兵马直攻而入,仓皇在街巷缠战了一阵,终是不敌,败退离城出逃。

    厮杀后的益州长街染血,兵甲满城,时氏党羽被逐一掀出,当街斩除,城官与百姓无不恐极,到了午后,靖安侯的通令晓喻全城,道武卫伯身犯重罪,拥兵顽抗,现已遁逃,城中一应事务由靖安侯全盘接掌。

    及至夜色降临,武卫伯府已经再度摆开了一场盛宴。

    同一座府邸,同一方华堂,前一日还是时奕大宴宾朋,这一时已换成了靖安侯。

    不过相较于武卫伯的奢靡,这场宴席极是随意,没有金盏玉杯,没有美人献舞,府邸内外遍布席地而坐的士卒,坐不下的甚至漫到了街上,大块的牛羊架上铁枝,在火焰的熏烤下散出rou香,滋滋直滴热油,武官与士卒斗嘴划拳,抢rou夺酒,气氛粗糙而热烈。

    坐在轩阔的华堂内的,依然是益州城的大小官吏与士绅,只少了被诛却的武卫伯党羽,人们惊魂未定,勉强挤出笑容,席案上置着切好的牛羊rou与软饼,与外厢的饮食一式一样。

    酒过三巡,气氛渐渐松动了些,人们发觉靖安侯尽管同是武将出身,远比时奕宽容平和,他既未勒要金钱,也不擅改吏治,不似想象中的可怕,渐渐开始敢于谈笑,稍减了拘谨。

    比起昨日,苏云落自在了许多,左侯与将领及城官交谈,一旁有师父与师娘,对坐是殷长歌,谁也不在意胡姬的入席,更不会为此发怒责斥。

    左卿辞拨过来两块牛rou,“刚使人去买的,还算有几分滋味,尚可一尝。”

    亲近的举动驱散了阴霾,苏云落顿时开心起来,“阿卿累不累,一日一夜都没怎么睡。”

    左卿辞撕了一点软饼入口,“还好。”

    苏云落想起之前跋扈凶狠的主人,“给武卫伯逃了,要不要紧?”

    左卿辞斜睨她一眼,不答反问,“护着武卫伯逃走的胡人萨木尔,昨日管你叫蠢丫头,他是谁?”

    苏云落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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