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起 (第2/2页)

“西西。”

    “别瞒我海因里希……我知道他们的关系，也知道那天晚上来找你的男人是他们的同学……”不知怎么，说着说着眼眶泛红起来，“你告诉我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戈蒂大概能猜到事情的大概，正因为这样，才让人感到愤怒与惶恐。

    他看着她，叹气，不再隐瞒。

    “他们在火车站亲密接触时被人举报，秘密警察当晚带走了他们，就在他从慕尼黑赶回来给你上课那一天。”

    “举报？”

    “嗯，是个普通市民，警察随后调查出他们存在事实婚姻关系，以’血统污染‘的罪名起诉和逮捕了他们。”

    这简直让人不可置信……身后倏然升起冷意，满腔的愤怒，她的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浑身都在用力，

    “就因为这样？就因为这样？！他们就把她的头发剃光，把她难堪的样子印到海报上，用‘中国荡妇’这样的字眼来羞辱她，仅仅因为她爱上一个黄种人？他们有什么权力、有什么权力！”

    西方社会，这就是文明先进的西方社会！

    “西西！”他把人拉近，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别哭，我知道你很愤怒，但先听我说好吗？”

    她微微喘气。

    “听我说，他们现在很安全，盛先生已经回国，现在人在上海，这个女孩几个月前也已经回到家里，上个月我还收到了她父亲的谢礼，照片应该是之前的，我明天就派人去问。”

    “别怕。”他摸着她的眼角说。

    她木然问道，   “那其他人呢……这上面的其他人，他们会被怎么样？”

    “我不知道。”

    戈蒂闭眼，拉开他的手，她需要缓一缓，独自缓一缓……

    “我先上楼……”

    俾斯曼先生扣住她的手。

    戈蒂摇头，“我没事……不用担心……”

    又一次转身，她被一把拉了回来，身体撞入一堵硬墙，他俯身吻过她双唇，手横在后脑与腰后，以绝对掌控的姿势迫使她仰头。

    戈蒂睁大眼，转瞬间被他的气息包围，连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他撬开她的牙关，不容许一分一毫的退却，将所有美好通通扫荡，将每一寸皮肤狠狠烙印。她几乎被整个提起来，不得已攀紧宽广的肩膀，为那一点生计踮脚仰头。

    “张嘴。”他稍稍离开她，轻抹那双微肿的唇，这一次轻轻探进去，星星点点牵引，她垂着睫毛，乖乖接受教学，他退出一点，她倾身向前，他又逼近，肆意掠夺，她再一次失去光，失去呼吸，身与心都只能跟随他的气息。

    “先生……”

    唇再一次被堵了回去，夕阳如期而至，如诗如画落在他肩后。良久，他的额头抵着她，拇指停在那双微喘的唇上，呼吸同样乱。

    “别怕，我们不会像他们那样。”

    她仍在混沌中，辫子歪着，看起来有点傻。

    小茉莉。他低头，扣起下巴再尝一边。

    “先生……”

    细细的呻吟声，戈蒂头晕目眩，只能任由撷取。

    仰头，吻落在下唇边界，他说，

    “我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