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单*【无期迷途-罗瑟】Lazarus (第3/6页)

程度的公开冲突。

    作为众多大型企业的全球中心，夜之城就是这样一座完全被财阀集团牢牢掌控的独立大都市。尽管地理位置上属于美国本土，然而实际上这里早已演变为一个摆脱了加州和美国法律约束的法外之地，也变成了佣兵和帮派的乐土。年轻时候的罗睺很快就学会了这里的规则，斗殴、枪战、帮派卧底、绑架劫财，只要是能赚钱的活计什么都接，赚到的钱拿去买更好的武器和更强的义体植入体，再接更大的活——直到两年前遇到了那个人。

    想到那个人，罗睺的胃部又有些微妙地不适感。

    刚开始帮对方做事时，只是一心想要帮枉死的瓦尔纳复仇，找出那些在完成任务之后还要把佣兵小队灭口的公司狗。那个人向她承诺她们的目标会是一致的，并且一步步地帮助罗睺进入荒坂、取得高层信任，于是她答应了。

    只要能复仇，其他的事情她并不会在意。罗睺曾经以为自己是这么想的。但是自己的保护对象真的死了之后，不知道为何总有种生活节奏头重脚轻的感觉。

    放下杯子时，罗睺无意间看到侧后方过去了一道有些莫名的身影：女孩穿着简单衬衫和长裤，有着瘦削的肩膀、浅紫色的眼睛和头发，像人偶般精致漂亮。就这样端着东西，穿梭在吵闹粗俗的佣兵之间。

    罗睺心跳漏了一拍。

    等罗睺意识到时，她发现自己已经站起来追了上去，拦住对方后捧起了那个女孩的脸。手臂的义体因为情绪的紧绷产生了微妙的震颤，连接了夜之城人口信息数据库后台的岐路司义眼提示她无法识别眼前女性的身份信息。

    可这张脸，这张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境中的面孔，罗睺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是瑟琳·贝利尔的脸。罗睺在心里对自己默念，这是原荒坂夜之城分部的CTO、是把自己从泥潭里拉起来的救世主，不可能错的，她看得很仔细，每一个五官细节都——

    “罗睺！”唐有些吃力地拉开了入魇般的黑发女人，“快松手，你想杀了这孩子吗？！”

    被唐打断后，罗睺才大梦初醒般卸下了手上的力道。不对、不对，身形特征和年龄都对不上，气质也完全不像，更何况瑟琳已经......。可是这张脸却几乎完全一模一样，难道有人盗取了瑟琳的特征信息？不可能，再怎么样荒坂高层的生物信息都是绝密项目，瑟琳本人也完全不是街头佣兵能接触到的角色。罗睺思绪纷乱如麻，她强迫自己深呼吸了几下，空气流入人造组织纤维构造的仿生肺，氧气通过肺泡壁进入血液供给大脑，维持着罗睺摇摇欲坠的理智。

    难道是......巧合？

    在罗睺冷静下来之后，唐解释说这是上周莫克斯帮的人在酒吧附近发现的小孩。有个在丽姿酒吧接客的好心姑娘，趁着清道夫和漩涡帮还没把这孩子抓去肢解摘除器官之前，把女孩捡了回去。

    “呃，莫克斯帮的姑娘们说，这小孩没装性偶芯片也不会握枪，丽姿没有适合她的工作，”唐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无奈地说道，“然后她们就把人辗转送到我这里了，我让她在酒吧里先帮着酒保干点活，勉强算是有份工作和容身之地。”

    这可真算是夜之城今年的年度奇迹了，唐耸了耸肩总结说。

    完全没有任何义体改装、身份不明的漂亮女孩，在夜之城歌舞伎区沦落街头之后居然没被强jianian或者谋杀，现在还毫发无损地站在两人面前。作为两人话题中心的当事人似乎对一切波澜不惊，在被罗睺松开之后只是看了这个黑发的佣兵一眼，然后沉默地去一旁的杂物间拿出工具，打扫着地上的狼藉。

    罗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踪着女孩的行动轨迹。

    “顺带一提，她的名字是X。”唐看着罗睺，饶有兴趣地说。

    五分钟之后，X有了新去处。

    亡命之徒聚集的酒吧很显然不怎么适合小孩健康成长，唐爽快地把道德感意味上的烫手山芋甩给了已经成为公司高层的旧友。而罗睺也几乎在对方话音刚落时便点了头，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放任那张面孔就这样留在这里。所幸X没有对这个决定也没什么异议，就像之前沉默地从莫克斯帮被带到到这里来一样，女孩几乎没有说一句话。

    给副驾座上的女孩系好安全带后，罗睺踩下油门，两人间一路无言，到市中心区的成衣店门口才停下了车。罗睺确信那位高级服装店的导购似乎朝着两人——尤其是身形单薄、衣着朴素的X——多看了两眼，但是这个街区的服务业人员自有其生存智慧。导购选择忽视了两人间可疑的关系以及X可疑的年龄，转而热情地向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