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误(扶她)_我其九 包裹树根的罪恶之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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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其九 包裹树根的罪恶之泥 (第1/2页)

    无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上衣服回去的,她怀揣着厚厚的钱,机械地向家的方向缓慢移动,原本十分钟的路程,生生拉长了一半,疲惫不堪的身体叫她虚弱不已。

    “怎么现在才回来?”阿冰焦急地倚靠在墙边,一直向楼梯口的方向张望,在看到无定拖着疲惫的身体出现在转角处后,她托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快步走到了无定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臂。

    身体接触到的一瞬间,阿冰就被无定低得可怕的体温吓到了,在她开口前,无定率先开口了,她的声音十分虚弱,但又带了点安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经受了那样的折腾后,是怎么能安心下来的:“我没事……”

    阿冰欲言又止,她担心地看着无定,最后还是把一肚子的问题咽了回去:“是发生不好的事了吧。”

    “嗯。”无定有气无力,她无意识地就靠在了阿冰的身上,将自己的一部分体重转移到了阿冰那边。

    “我们回家,我给你做了热汤。”阿冰不再询问,她小心地环抱住了无定不知是因为冷还是惊颤还是虚脱而微微发抖的腰。

    “嗯。”无定并不抵触阿冰的触碰,比起不断被索取,她更喜欢这种不带任何欲念的接触。

    第二天,无定被走廊上的惊叫声吵醒了,她揉了揉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旁的阿冰还在沉睡,自从她怀孕以来,对外界的警惕就变得迟钝了许多,大概是大部分精力抖分给了腹中的孩子吧。

    无定小心地起身,披上一件外套就悄悄摸出了门,她想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刚一出门,不远处栏杆上沾着的一块红白混合物就闯进了无定的视线里,空气中还弥散着淡淡的血腥气,无定心中警铃大作,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涌了出来。

    她拨开人群挤进了栏杆前,只一眼,无定就捂住了嘴,透骨的寒凉自内而外散发了出来,底下的平台上躺着一个已经摔得看不出形状的歪七扭八的人,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就是一滩稀烂的骨rou混合物,浓烈的脏器破裂的臭气和血腥味刺激着无定空空的肠胃,她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那是谁啊……”“死的太惨了,肯定是从很高的地方跳下来的,头还撞到了栏杆……”

    旁边的围观者们低声交谈着,无定本来想快点逃开,但身体却不自主地向栏杆外探去,仿佛身体比大脑更先知道死者的身份。

    无定双眼睁得很大,抓着栏杆的手青筋爆起,即使那个人摔得面目全非,她也能认出那是谁,那双无机质的眼睛,原本是那么的灵动爱笑。

    “嘶!”无定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从梦魇中醒了过来,她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要是有心脏,这会心率已经飙上一百二了。

    “无定,怎么了?是不好的事吗?”数据们也看到了无定地记忆,它们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但来自无定的强烈情绪感染到了它们,它们怯生生地问道。

    无定强忍住自己内心翻涌的恐惧和愧疚,即使在数据世界里轮回了千百世,在面对朋友惨烈离世时,无定仍旧难以克制自己发自真心的痛苦和悲伤。

    “她……她是我在地堡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无定靠在床头,调整了一下姿势,好让自己能看到窗外的夜景,转移一下注意力。

    “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对我做了不好的事,在清醒后想来找我道歉,但罪恶感让她没有脸来见我,最后,她为了向我道歉,从我家楼上很高很高的地方跳了下去……”无定回忆着小月变得了无生机的双眼,她能看到的,那双眼睛哭了很久,眼白里都是红血丝。

    “第一个朋友?那个黑衣女生不是你的朋友吗?”数据们没有朋友的概念,它们只知道阿冰对无定有着非比寻常的感情,那不是朋友吗?

    “啊,你们说的是冰吧,她是我的家人我的爱人,和朋友不一样的,正因为小月是我第一个朋友,我才特别珍惜这段关系,在她自杀后,我看到了她留下的遗书……”无定抬手遮住了眼睛,她没有眼泪,也不会鼻酸,可心里就是堵得慌,酸得很。

    “我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因为跟我走得近,她被盯上了……”无定很想哭出来,哭出来会好受很多,她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后槽牙,这就是她重生后有意无意避开了小月的原因,悔恨的不止小月一人,还有她。

    无定说完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苦笑,随后她再次闭上了眼睛,窗外的霓虹夜景并不好看,还没有地堡布置的漂亮。

    “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对吗?”数据们也沉默了很久。

    “嗯,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所有的悲剧不再重演。”无定打起精神拍了拍自己的脸,她不能辜负纯白者和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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