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摇摇晃晃,是颜雀在他身上挨cao的频率 (第1/2页)
“Cut。” 颜雀放下对讲机,皱起的眉峰没有丝毫放松。 男女主角第一场对手戏拍得很不顺利,这是一场逼仄楼梯上的内景戏,但灯光组总调不出颜雀想要的氛围,现场设备调度轮换了好几次,拍摄的旧楼安全问题也很大,主摄影冒险爬到房梁上架机子,但拍了几条颜雀还是不满意。 虽然现场氛围凝重,但作为第一场重头戏,几乎所有演员都来围观了。 肖纵青被各种咖位挤在犄角旮旯里,在没有人能注意到的角落眺望颜雀,他身边贴着轰鸣的发电机,各种灯光线路切割着他的视野,大狗看不清主人的嘴唇,焦急又茫然地,恨不得变成颜雀身遭的一颗尘埃。 “颜导很美,是不是?” 冷不丁有个人在他前头开口,肖纵青错开眼,看见张明烁正盯着他看—— 眼神里有些揶揄,更多的,是让肖纵青本能厌恶的一种暧昧。 他这话是对着肖纵青说的,但或许有天赋的演员能做到这一点,那就是将语言和身体细节有效混杂,形成一段流动的画面。 短短七个字,肖纵青莫名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几乎是当着他的面在猥亵颜雀。 大狗耳朵嗡地就炸了,可张明烁压根没想等他的反应,竟然自顾自又回过头去了。 肖纵青对着那颗精心保养的后脑勺,低头看看拳头,又抬头看看颜雀,憋得胃里一阵扭曲。 第一场重头戏一连拍了十五个小时,只有三颗颜雀满意的镜头。 两位主演都相当专业,没有台词的一段动作连拍十五个小时,甚至可以越拍越好,颜雀最终确认完镜头,抬抬手指示意收工。 全场默契地发出一声长叹,有个制片助理带头鼓了掌,于是所有人开始说说笑笑地专场搬运材料,副导演拿着喇叭安排下一场拍摄的人员,这时来围观的演员们都走得差不多了,颜雀低头看了会儿通告,再抬头的时候就发现有条狗子在人来人往的灯光里一动不动盯着她。 这画面很漂亮。 夜半收工的片场,光影紊乱而急促,但肖纵青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是等着一场永不来临的日出,高大又无助。 颜雀掏出烟点上,拍完重头戏的时候她会有种醉酒的松弛感,譬如肾上腺素分泌过量以后,身体和脑子在混乱的血液中飘浮。 爱和恨总在此刻模糊。 她朝肖纵青勾了勾手指。 后者几乎是踉跄了几步,左右看了看,然后同手同脚地朝她跑过来。 肖纵青站了一整天,张开嘴巴都觉得有些不说话了:“你,咳,你忙完了吗?” 颜雀吐出一口烟,雾的边缘扫过肖纵青的发尾,她忽然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还抽烟吗,这几年?” 肖纵青穿过飘散的光与颗粒望着她,颜雀的轮廓与五官变成某种无声的画面,与他梦中那个,在摄影机要他cao深一点的女人混淆起来。 他等在这里,本来是想跟颜雀告那个小白脸的状。 然而这女人这样看向他,他都忘了自己是死是活、要做什么——甚至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