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你（剧情，普通人au） (第3/7页)

竟该不该进去呢？理智告诉他不要走进那扇门，不然以后一定会纠缠不清，可他无法忽视自己心里的想法，那就是走进去，试着拥抱不一样的人生。

    去他的理智！老子修了胡子还剃了腋毛，不进去可就白费功夫了。托尼义无反顾地按响了门铃，门很快就开了。

    “嘿，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史蒂夫见到他很开心，完全没有久等不悦的样子。

    “抱歉，找到这花了点时间，我还在家做了准备工作。”

    “胡子很漂亮，”史蒂夫由衷赞美道，“我还没见过谁能把胡子修得这么漂亮呢，待会一定要画下来。”

    托尼嘴角愉悦地抖了抖，他最满意的就是自己的胡子，总是想着花样折腾，史蒂夫的夸奖让他很是受用，连这个人的过分热情似乎也没有那样讨厌了。

    “房子不错，就是空了点。”托尼边转悠边评价着。

    “要留出画模特的地方。这里没什么值钱的家具，凑活住的，画纸倒是堆了一间屋子。”

    “你母亲呢？”

    “她不喜欢城里。我在乡下给她买了一间小房子，可以养养花种种菜。”

    托尼点点头，脱掉穿在外面的茄克，“所以现在就开始？”

    这是一间完全不同于旅店房间的，光照充足的屋子。阳光透过木质窗棂斜斜地照进来，落在窗边沉思的中年人身上，使他半边脸明亮璀璨，另外半边却与影子融为一体。托尼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半个小时了，但他知道这还只是个开始。他倒不是累了——这个姿势可以让他每个关节都有着力点——只是无聊，无聊到要数着木质餐桌上一条一条的木纹，数乱了就重数，如此循环往复。

    史蒂夫近乎着迷地盯着那幅天然的构图：一个中年男子托腮沉思，半边脸隐藏在阴影中，他的眼中有着淡淡的愁思，仿佛在思考前半生的艰辛，可那里面分明闪动着光芒，仿佛熄不灭的灯火，即使半身处在阴影中也未能消减它的光芒。史蒂夫手上动作一停，思考片刻，决定着重突出眼中的闪光。

    午后的光线是不断变化的，但史蒂夫掌握了那道眼神，处在任何光亮中都不会变。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史蒂夫轻轻说道。而托尼这时才如梦初醒，他刚刚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情绪。

    “噢，天快黑了。”托尼看了一眼窗外，“我能看看成品吗？”

    “当然。”史蒂夫将画板转过来。

    ……托尼无言地看着画中的自己，眼底很亮，按理说背对太阳眼中是不会出现光亮的。

    “我不知道自己哭过。”

    “不，你没有，那是你的灵魂在发光。”然后，史蒂夫吻了他。

    太阳完全坠入地平线。

    托尼离开史蒂夫家的时候，想了两个问题：该不该对他坦白一切呢？

    还有，下一次见面要到什么时候？

    又是秋天了。

    托尼看着顾客带进来的枯黄落叶，翻个白眼，从柜台后面出来拾起。他不喜欢秋天，树叶没完没了地落，风没完没了地刮，出去一趟身上就会多带回几片叶子。他讨厌这种枯萎的，能令他想起死亡的东西。

    可是这天，史蒂夫来到了他的店里。

    “哇，你是店长！”他以这样一句话作为开场白。

    托尼没好气地答：“我四十岁了。”

    “店长，我想点餐。”史蒂夫在餐桌旁一坐，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托尼无奈，将菜单交到他手里，“说吧。”

    “我看看……蔬菜沙拉，鸡rou卷，还有一杯热牛奶。”

    “好，我让厨房去做。”

    “你穿工作服真可爱。”

    “有时候我真想打碎你那口完美的牙齿。”

    店里的顾客好奇地往这个方向看了看。托尼脸上显出不自然的红晕，回到柜台里将自己包围起来。

    “好吧，我闭嘴。你什么时候下班？”

    “六点钟。”

    “只有半个小时？太好了。”

    “……吃你的吧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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