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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 (第4/4页)
眼前這個愛裝熟的小流氓有點不爽。 她當然知道這是蒲占奎的孫子,問題依然是那句,啊不然我是跟你很熟嗎? “熟不熟的之後再說,很難跟妳解釋。妳們有沒有辦法互相聯絡啊?不然我很難找人,不對,你們也不是人。”蒲一永手插著口袋,就是一副不怎麼客氣的樣子。 “誒!”曹光硯拉拉他,“你稍微注意一下。” 畢竟一邊是傻眼的葉寶生和房仲先生。 “這是壓價的手段嗎?我、我已經做很久了,我不會信的喔!”帶他們來看房的業務先生已經有點語無倫次。 葉寶生也很驚恐,雖然她也聽他們說過執念的事,但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也不能怪她害怕啊! “真,真的有嗎?你們確定要買這裡嗎?”她拉拉曹光硯。 曹光硯只好拍拍她的手背安慰她。 “真的有嗎?價錢,價錢也不是說不能商量!” 房仲先生也要嚇壞了 如果這一單沒成 那他以後還要繼續帶人來看的! “就站在那啊!”蒲一永指了指,然後轉頭告訴曹光硯,“你們去看,我跟她說話。” “還要看嗎?你們是認真的嗎?”葉寶生瞪大眼睛,曹光硯連忙拉著她往前。 看蓮花奶奶一臉懷疑皺著眉看他,“幹嘛!我是能把妳賣掉喔,妳以為妳魔法阿嬤?”蒲一永吐槽她。 “你到底要說什麼?”蓮花奶奶兩手抱胸,不快到想拿菸出來吸兩口。 蒲一永嘖了一聲,“本來是想問妳說我們去改變一些事情,但算了反正都已經過這麼久了也來不及了,且走且看吧!” 行或不行,有什麼後果,反正都發生了,無論如何他們都會選擇這樣做,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 其實也不只他十九歲遇到的那些,還有之後那麼長時間裡的,他們都整理出來了,有迫切性的都盡量先處理了。 甚至還從葉寶生某天在看的台灣啟示錄裡得到靈感,寫了匿名信給破過奇案的老刑警。 一切都推說是托夢,也省得有什麼麻煩找上門,畢竟他們也是要好好過日子的。 他摔下樓是真的把他老婆嚇死了。 看蓮花奶奶還在瞪他,“喔妳那個投胎的事我沒辦法,我爺也沒辦法。再三十年我也做不到。” “你又知道投胎了?”蓮花奶奶瞇起眼。 “啊妳不是整天么八吵要讓妳死,別想了啦!”他不計形象地打了個呵欠,“啊人生不就是這樣,只不過妳的比較長。想幫就去幫,幫不上忙那也沒辦法啊!” 他們還去攔了那個小孩摔下樓的爸爸的路,跟他說最好全家加裝安全鎖,因為夢到他們家發生不好的事。 被不認識的小流氓劈頭說這種話,人家也是覺得很莫名奇妙,可是不然怎麼辦? 他也不能自己請人去他家幫他裝啊,那還不被當成神經病抓走啊! 不好的事的確整天在發生,他能做的也盡量去做了,但蒲一永不是神也不是超人,只求問心無愧罷了。 “你還講得出這種話啊?”蓮花奶奶還是有些意外。 “這麼多年又不是白活的。”蒲一永吐出一句。 日子那麼長,總要學著成長,學會放下。 曾經他也總是痛苦,被罪惡感壓得喘不過氣。 可是還是要過日子啊,還是要向前看啊!他想他爸媽讓他到人間走一遭相信也不是要看他消沉度日的。 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他能做的事,還有很多美好的東西。 曾經他也以為他這輩子都不能被原諒。 是什麼時候終於轉念了呢? 好像是他們老大出生之後,有一天換尿布的時候被死小孩尿了一身。 真是恨得牙癢癢想要揍他。 就是那麼平凡的一瞬間,他被愛和責任感包圍。 如果這個死小孩害到他還整天無要無緊,他就是托夢也要狠狠揍他。 但如果他整天哭呢?如果他整天自責說都是他的錯,如果他永遠走不出來呢? 他也許會告訴他,我不怪你,我很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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