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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风波再起 (第3/3页)
年过后,至尊下旨恩准萧衍、星晚合离婚,星晚恢复自由身。与此同时,晋封星晚为凤芷郡主,本朝郡主最高的品位,身份等同于公主。此道恩旨一出,立刻快马加鞭传信到襄南王府。 襄南谢恩的折子没进京,京中便出了两件事。一是,知柏公主有孕;二是,封南逐病愈还朝。 众所周知,夏驸马已然怀胎八个多月,无法使公主受孕。那么,孩子定然不是夏君承的。从时间上往前推,公主怀上身孕的时候,正是她与慧远大师被劫那几日。孩子的父亲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他们二人回来后,一直保持缄默,原来不是大师身中恶毒亦能坐怀不乱,而是破了色戒。 这事也不能怪罪公主,知柏无辜,但是陈贵妃仍被至尊厌弃,挑了她的错处,被贬一级,由贵妃降为妃,位份甚至不如四妃之首的肖妃。 公主绑架案已经结案近两个月,所有怀罪之人皆已伏诛,但它的连锁反应仍在发酵,不知不觉间便将数个家族吞噬。 陈贵妃失势,娘家直系外戚、旁系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极盛转衰再到土崩瓦解,仿佛是一瞬间。许多官员上本参奏陈家行事跋扈、侵吞他人财产、谎报瞒报,诸多大罪。陈家获刑,陈贵妃在宫中更没了倚靠,一病不起。 相比之下,驸马府倒是未受太大波及,也没传出驸马与公主不睦的消息。知柏夫妻二人深居简出,共同承担名誉受损、母妃家族没落的非常时期。 封相还朝后,先上一本告罪的折子,说了一堆客套话,言明自己告病三个月,懈怠了政务,让至尊与同僚受累担待。紧接着,又上了一本奏折,求娶新受封的凤芷郡主。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真是好女不愁嫁,星晚郡主刚同十七皇子合离不足十日,郡主府尚未落成,朝中一品大员便上赶着迎娶。这位大员还是朵高岭之花,盈桦公主苦追多年未果。 盈桦听到消息,在淑景宫闹着要上吊。在她看来,她的母妃失宠没几天,封相便急着转投他人。诚然,以前封南逐也没答应娶她,但毕竟是单着,在那处闲赋。此时一道奏折,不亚于落井下石,让人白白看她的笑话。最可恨的是,封相心仪的女子不是京中名门淑媛,而是她的前弟妹、二嫁女。 这厢,盈桦公主寻死觅活。那厢,太子殿下看到奏折,直接摔了茶碗。他扶着肚子站起来,指着星晚道:“你不是说,你与封相交往不深吗?萧衍构陷之后,你们私下又有授受,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没等星晚出言解释,萧珩腹中钝痛,胎胞猛然一坠,一股热流冲出身体,鲜血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染红了袍角。 他疼得站不直腰,星晚一把将人抱住,“殿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太子殿下抱着孕腹说不出话来,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一时间,数十名太医赶往太子府,轮流为萧珩诊脉。 太子在床上辗转呻吟,任是他再内敛隐忍的性子,也承受不住怀胎七月的小产之痛。 没错,他这个症状正是小产,因为长期服用催产药。 太医们很快从太子寝院的安胎药渣里检查出催产之物,由于剂量很小,每日请平安脉的御医竟没能发现。太子频繁的胎动与腹痛,正是由此引起。 而萧珩近一个多月吃的安胎药,都是星晚带来的。 至尊与君上听到禀报,大为震惊,命人先押下星晚。帝后二人一同摆驾太子府,探望儿子。 星晚到了此时才知道,星尘假借自己之手,蓄意戕害太子与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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