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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一挑眉：“名为科技的魔法。不过这不重要，你们要的答案就在上面。”

    白色的投影布上，成百上千艘飞船占据了整个天空，像是一面蓝色布料上斑斑点点又排列整齐的波点花纹。

    “这是他们上一次来的时候。”

    克劳德淡淡解说，随着他的声音，蓝得刺眼的天空陡然变黑，乌云聚拢，日月无光，黑色从四面八方袭来，将那些本身也是黑点的飞船吞噬进去。

    “上一次我们耗用了整个世界的魔力才驱逐这些家伙。”克劳德轻轻一笑，蓝色的眼里聚集着压抑的暴风雨，“这一次，他们只会比三十多年前更强。”

    第82章

    被迫跟着一起回顾一遍往事的世界意志十分不愉, 坐在水晶球里哼哼几声，声称这次休想他帮克劳德。

    修道了声“抱歉”, 便拿着水晶球出去了。

    十分钟之后，他再回来时，世界意志已经被他说服。这下克劳德看修的眼神都不对了, 似是欣赏似是惋惜。

    小男孩还在那头喋喋不休强调：“我这是看在修和乔乔的面子上才帮你！记住没有！是修和你女儿的面子上。另外，这次你休想拿走所有的魔力因子。”

    克劳德表示很ok：“我也不忍心再把你薅秃了。”

    世界意志：“……”

    “再说, 毕竟过了这么些年，我也不是当初被他们逼上绝路的我了。”克劳德的嘴角弯起一个森冷的弧度, “杀妻之仇，这三十年来我始终铭刻在心。”

    “……少废话, ”世界意志撇撇嘴, 脸上的怒火却慢慢消失，转开目光，“你们先回王城再说。”

    这次离开前, 克劳德再次开启了幻术结界防护。

    望着一望无际的浮合花，他怔忪半晌，回头对乔乔说：“你母亲生前最喜这种花。就让这个家和她最爱的植物在这里沉眠吧。”

    他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乔乔当然不会反对。

    其实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母亲的身影, 她的出生伴随着母亲的死亡, 之后有关母亲的事都是通过克劳德口述。在克劳德看来, 他游荡在时空海那么多年, 曾经看过伽马射线在仙女座附近闪耀，也曾看过欧米亚彗星拖着光尾穿过陨石群，更是目睹过无数充满生命的美丽星球, 而这些，都比不上那位名叫娜妮雅的女人灿烂夺目。就连世界意志，也在离开静谧森林的那一夜向乔乔承认，她的母亲很温柔很可爱。

    提到娜妮雅，小男孩稚嫩的脸孔上充满成人式的惆怅：“可惜她死得太早。”

    是啊，死得太早。

    以至于她的女儿对她没有一点印象。

    乔乔黯然。能见到亲生父亲固然可喜，可是自己的母亲却是因为自己逝世……

    虽然克劳德说得含糊不清，世界意志也不愿多提，但乔乔还是在旁敲侧击下得知，当时娜妮雅被攻击后，是有机会活下来的。

    二选一，要么她死，要么放弃还没出世的乔乔。

    最终娜妮雅的选择不言而喻。

    母爱永远是人类最伟大的感情之一。

    娜妮雅将生的机会留给了自己的女儿。

    克劳德将怀表递给乔乔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你母亲很爱你。”

    当时乔乔扣紧了怀表表面的花纹，垂眼沉默，内心酸涩：是啊，当然爱。不然怎么会愿意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呢。

    她甚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