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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果然是南宫焉么(已修,建议重看) (第2/2页)
队,或许是因为病痛,又或许是因为急着去做工神色都难掩焦急。 第一个坐到诊桌前的是一个骨瘦如柴的中年男人,几乎瘦的脱了相,颧骨高高凸起,面部又骤然凹陷。 这也在所难免,终日吃些稀薄的白粥谁也没法抗住。 若是这样一对比…… 顾言摩挲了一下指节,想起来之前方才的老太,她虽年老,却没有那般消瘦,面色也并不枯黄。 但这到底是无关紧要的细节,造成这种情况的因素也有许多。 男人将手腕放到脉枕上,皮肤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上边是一层脏污的泥沟,放在脉枕上时,顷刻便将洁白的脉枕染黄了一块,只隔着一张诊桌的距离,能清晰的闻见酸臭刺鼻的气味。 顾言却像是没有嗅觉,问道,“哪里难受?” 男人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肺都一起咳出来似的,整个身体带着木桌一块震颤,好半晌才边咳边说,“胃——咳咳——还有……咳——还是嗓子……” 顾言隔着一张丝巾落下指尖,男人将脉象虚弱,却只是营养不良的原因,她思绪不在这,随意地比对着原身记忆里的各种脉象,下一刻收回指尖,开了几方药。 将药递给男人,他忙伸出枯瘦的手去接,不断咳着,“谢——咳咳……谢谢顾姑娘——” 男人撑着木桌站起,咳嗽的腰背弯起。 先前对顾言说“已经不疼了”的女孩突然又啪嗒啪嗒地跑了过来,仰起头看着顾言,脏污的小手向上张开,手心上躺着两颗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糖,脸上一块白一块灰,笑起来时牙却很白,“jiejie,吃糖。” 顾言本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见只是给两颗糖便收回视线,语调和缓,“不用了,jiejie不吃糖。” 女孩又向上抬了抬手,说,“很甜的。” 顾言顿了顿,不是因为女孩的坚持不懈,而是突兀地想到,城郊这地方不是难民就是流民,哪来的糖。 ……还是这样,做工不错的龙须糖。 她修长的指尖捻起一块,微微垂眸,只这个动作便将冷淡的表情冲散,显出她习以为常的温和,“告诉jiejie,是谁给你的糖?” 若是旁人看了只会以为她担忧女孩吃了来路不明的糖,只顾言自己知道,她只是不喜变故,所以习惯将一切细节都把握在手里。 女孩依旧抬着手,好像非要她收下一般。 顾言轻笑了一声,接着拿起其中一块糖,“jiejie吃一块便好。” 女孩这才弯着眉眼笑了起来,接着脆生生地回答道,“是一个老奶奶。” 顾言问,“抱着孩子吗?” 女孩将剩下的龙须糖放进嘴里,还不忘记点头。 顾言得了答案,摸了一下女孩的头,将剩下的那块糖也送进了女孩嘴里,笑着说,“jiejie不爱吃糖。” 糖块在嘴里化开,女孩的两个腮帮子都被顶起,含糊不清又有些失落地说,“好吧。” 那个老太方才的衣衫褴褛,与这些流民别无二致,用来裹孩子的粗布虽洗的干净,但也打了许多块补丁,还有些地方破了洞,看上去凑出这一块布很不容易。 她给了药后老太感恩戴德的直接跪下,脸上涕泪纵横,这样的态度也挑不出错,但前提是买不起药夜看不起病,才会是这样的态度。 若是看的起病,只想省些钱财,绝不会是这样感恩戴德的态度,只会欣喜于占了便宜。 而随意就能给出几块龙须糖的人,会看不起病么? …… 宫焉猛地坐起身,苍白修长的指尖下意识地攥紧被单,眼尾泛着浓稠的红色,像是情欲未消一般。 他的双唇也大张着,不住喘息出声,墨色的发丝落下来一缕,愈发显得他面容精致,眼尾虽还泛着红,神情却在清醒过来一瞬间冷了下来,显得阴郁。 他再一次梦见了同一个人。 记不清长相,听不清声音。 一闭上目,梦境里的场景便浮现出来,叫他眼睫震颤,又触电般睁开。 梦里他被按在床榻间,脊背发软,浑身无力,衣衫被脱了干净,不着寸缕,而女人却衣衫完整,垂着墨色的眸子,带着凉意的指尖下一刻便落了下来,叫他半点力气都聚不起来,只能被轻薄,被进入,最后满脸泪痕的呜咽出声。 他听见自己一声又一声地唤她,“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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