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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浓情(说好只蹭蹭/村主任和小娇妻的海边之夜) (第4/4页)
妻子游上岸。上吊那一次是被珀文发现的。曾经有人送给他两瓶苏联产的伏特加,他没有兑水全喝了,一个人喝光了,一直呕吐和昏迷,连血都呕出来了。可他还是因抢救成功而失败。 香玉走到了海边,眼睛已经适应了月光黯淡的夜晚,她看到了一颗忽上忽下的人头。如果她不知道那是政关的话,她会觉得自己见鬼了。上次自己“意外落水”之后,香玉就让政关教她游泳。她直接走进海里,游到他身边。 “你又想做什么?”香玉说。 “也许我想走下去,也许我想游泳,我不知道。”政关说。 “那我们回家。” “不,不是这句话。” “弗朗索瓦,找到你了。” 战争时期,政关是一个狙击手。他善于躲藏,就像跟祖母玩捉迷藏游戏时一样。每次有人倒下,他都会默默祈祷,在脑海中划一个十字。他躲在宅子的任意一个地方,等着祖母迈着悠闲的步子来找他,等着那一句“弗朗索瓦,找到你了”。而后,祖母会把他抱起来,亲吻他的额头和侧脸。 直到某一年,还有两天到春节,祖母去世了。郑关伤心地躲在桌子下面,再也不会有人找到他了。他们网开一面,允许迎月和孙子继续使用某两个房间,直到她去世为止。祖母去世了,往事的余温全部消散。也是在那一年,政关和阿刚参军。 政关抱着香玉,两个人沉入水中,相互渡入空气。他多少有些享受这种窒息感。她踩水上浮,终于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海水中的黑暗比空气中的黑暗更为深邃和稠密。两个人游回岸边,躺在一起。她望着星空,不知道大女儿现在怎么样。 香玉的视线被挡住了,一滴滴海水顺着政关的五官和头发落在香玉的脸上。她知道他想做什么。四十几岁的人了,还是这么不正经,大半夜在海边打野炮。她接受了这个吻,唇齿交缠。两个人换了姿势,香玉跨坐在他身上。 他们相差十岁,年龄的增长让年龄差没那么显眼。香玉的生日在六月,还差一个月满三十七整岁。到了八月,政关满四十七岁。容貌枯萎,皮肤失光,皱纹横生,黑发褪色,器官衰竭,耳目不明。衰老比死亡更可怕。 “我好像老了。”政关说。 “没有吧,挺硬的,也没有早泄。”香玉上下运动身体,感知体内物品的硬度。 “我是说,我对死亡的热情消退了。曾经我那么热烈地渴求死亡。也许是自然的死亡离我更近了,玛丽的病也让我深受打击。” “她会好起来的。” “你骗我,你们都是骗子。阿嬷曾经也跟我说,mama会回来的,她才不会回来呢。” 香玉掐住政关的脖子,延长高潮的时间。政关说过,性窒息是他眼中最完美的死亡方式。她不会失手的,她不会。她松了手,在他射精之前分开rou体。衰老的身体应该不能再怀孕了,毕竟他们都不算年轻。如果真的有意外,这次说什么都要做流产手术。 政关从生死爱欲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看着香玉:“亲爱的,你想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香玉起身,走过去就着海水洗身。 政关从后面抱住她,亲吻他的后颈,说道:“法语将‘性高潮’称为‘小死亡’。我喜欢zuoai,因为小死亡是死亡的替代品。”有时用法语说梦话,这是政关曾经需要改正的习惯,幸好阿刚每次都会及时叫醒他。 “那你知道你今天的行为用英语怎么说吗?” “怎么说?” “像法国人一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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