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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喝了口酒，心不在焉看了看纸上那一串数字，然后示意她：“去吧，你朋友在等你。”

“好。”

唐菲菲站起来，临走时暧昧地凑到顾衍侧脸：“那，顾总不要忘了打电话给我哦。”

男人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的弧度很久都没有散去。

倒是坐在对面正和另一拨人猜拳的程捷心中默默叹气，那女孩真是招谁不好偏偏要去招顾衍。

果然，不出五分钟程捷就被顾衍叫过去。

“那女的。”

顾衍一开口，程捷就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以后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顾衍手里已经捏成团的纸团砸在程捷胸口，程捷赶紧接住打开来瞅了瞅，看见唐菲菲给顾衍留的电话号码，张着嘴也不知该帮她说点什么。

这时候顾衍手机突然响起，是他母亲打过来的。

顾衍冷淡接起，“什么事？”

光听白惠芝语气，顾衍根本不知对方此时正在他家里，“阿衍你回来，现在我跟你岳父岳母都在。”

……

程捷给顾衍找了代驾，回去的路上顾衍一直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并不想事情搞成这样，想必向璃又有苦头要吃了。

此时此刻，别墅的客厅里，白惠芝正襟危坐在一侧，向海荣和谢婉瑜夫妇坐在另一侧。

而郑婶则沉着脸站在白惠芝旁边，看着对面抱着膝盖坐在沙发里的向璃，满眼怨恨。

郑婶在看见顾衍大晚上离家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上楼想问向璃是不是跟他吵架了，结果发现盥洗室地上的血迹。

向璃倒是老实，郑婶问她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你打阿衍了？”

“嗯。”

“你胆子太肥了，你竟然对他动手！”

“是啊。”

“为什么跟他动手？！”

“不想生孩子。”

眼下，除了在部队没有回家的首长，两家的长辈都在这里了，几双眼睛齐齐盯着向璃，简直就是三堂会审。

白惠芝虽然为人诚恳，待人宽容，但是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媳妇儿不生孩子这件事。尤其是郑婶在电话里告诉她“小璃和阿衍为生孩子的事吵架了，小璃砸伤了阿衍”的时候，气得她后脑勺都在冒火。

赶过来的路上就打电话给谢婉瑜了。她没有要责怪亲家的意思，就只是想让向璃的父母过来劝说她，毕竟顾衍都三十四岁了，现在不要孩子还能拖到几时？

白惠芝尽量压住内心怒火，对向璃好言相向：“小璃，你偷偷吃避孕药这个事情我们暂且不提，但你为了这个事打阿衍就怎么都说不过去，你说，妈说得对不对？”

向璃脑袋晕乎乎的，旁人不知，她却知道自己感冒了，可能还在发烧。

但是白惠芝说了什么她听得很清楚，点点头，“对。”

时间要是能倒退回两个小时前，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也不会拿东西扔顾衍啊。

眼睁睁看着鲜红的血从他额头上滴下来，不仅吓到她，还让她特难受。

谢婉瑜也是气得嘴唇发颤，尤其是在电话里听说向璃打顾衍，传出去了人家会认为她没有教好女儿。对比白惠芝，谢婉瑜语气严厉多了，“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跟他动手呢？要不要生孩子可以商量，但是你一个女孩子……你这是家暴啊小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