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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冰凉的乌膏为她梳着乌云般浓密的长发，手指在发间穿梭，掀起蛊惑人心的芳香。

卷起被子为她修长笔挺的两管玉腿抹上香膏，一路向下，略带凉意的手掌加上稳重有力的手法，舒服得顾笑不断呓出娇柔的呻吟。

玉脚小巧玲珑，腕和踝的弧线优雅美妙，泛着一层莹润的光，只手可握的大小让顾泽苍的眼神愈发的幽深起来。

他不是没见过其他女子的脚，对于平日里那些yin词艳曲不屑一顾的他，这一刻突然明白了那种感觉，顾笑这只白生生的脚丫躺在他手上，不就仿若一块质地良好的美玉吗。

忽然见到脚踝处有一处明显的红肿与瓷白的玉肌不同，他抬手从盘里取了生肌膏轻轻敷上她的脚踝略微红肿之处，覆上去为她活血化瘀，舍不得用力生怕会加重她的疼痛。

“卿卿。”

“嗯？”顾笑感觉有人在遥远的地方唤她。

“什么时候腿受伤了？怎么不说呢。”

顾笑咬住下唇，不经有点儿走神，低低回到：“皇兄已经很忙很辛苦了，不能总是去打扰他的。”

听了这话，顾泽苍心都快化了，只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她送过去。

足心被顾泽苍略带薄茧的手微微蹭过，像是带了一阵微弱的电流袭上心尖儿，一时紧张地蜷住的脚趾，腰侧迎来莫名的酥麻让她整个人软下来。

顾笑喃喃道：“哥哥。”

顾泽苍起身坐在床边侧着腰凑近顾笑，手上眼里却多出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卿卿。”男人的声音清冽迷人此刻却带着蛊惑人的意味，他为她系好抹胸盖上不透明的轻薄被褥，“好了，休息吧。”

顾笑双颊红彤彤的，眼神在清醒和迷离之间转换，抓着顾泽苍的衣角不放人。

顾泽苍就这么静坐在床边没有离开，眉头逐渐深锁，京中刚刚稳定他便要去西陵，如今叶默有法子医治顾笑，他是既放心又担心，生怕她在他去西陵的数月时间发生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

芍药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低着头推开跪在外间禀报统领蒋勋求见。

“知道了。”顾泽苍半蹲在缓缓把衣角从顾笑手中取出来，眼中是深情的光，手指在她的鬓角流连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交泰殿。

“陛下，小皇子似乎与德妃关系不太好。”蒋勋道，“只是暗卫并未查出原因，德妃宫中一切正常。”

顾泽苍沉吟片刻道：“先再观察些时日，如若真发生什么将阿连送去姑姑那里吧。”

顾泽苍登基前府上也有数名女子，只是他在登基时悉数遣散了，却还是有几个不识趣的赖着不走，但德妃不算在其中。

她同其他女子不太一样，当年他把阿连带回来是德妃明静染主动揽下来的，她生性素来淡泊又是顾泽苍心腹将军明游显的女儿，除了她的确他放心不下别人。

“你去看看她吧。”顾泽苍道。

蒋勋握着刀柄的手不自觉一收，却站在原地没动。

“你们也这么多年了，怎的还不能冰释前嫌。”顾泽苍倒是不想看折子了。

“是卑职……对不起娘娘。”蒋勋跪了下来。

顾泽苍放下手中的笔道：“那你就当是是去看看阿连吧，他是葛英的儿子，你作为他的叔叔去看看不为过吧。”

蒋勋眼前浮现当年在邙山遭遇的一切，若不是葛英他和陛下都会死在那。

此时顾泽苍眉宇间尽是冷淡，话语却截然不同：“你和她什么时候想通了告诉朕便是，你年纪也不小了。”

“卑职领命。”

蒋勋起身作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