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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龙颜大怒,淑妃禁足 (第3/3页)
已是很明显的求情了。 祁元景自然也听了出来,转头看着她。 秦月镜并不畏惧他的眼神,继续说道:“再说,她若真有不轨之念,又怎会直接放在自己送出去的盒中呢?若事情败露,岂不是一查便知吗?还请陛下明察。” 祁元景像是被她说动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秦月镜说完后便不再言语,殿上只有淑妃抽抽答答的啜泣声。 许久之后,祁元景重重地叹息一声,道:“传朕旨意,淑妃恃宠生骄,品行不端,罚禁足三月,俸禄减半。” 淑妃泪如雨下,却又不敢再争辩,只得抽泣着稽首跪拜:“臣妾领旨...” 祁元景看着她哭泣抖动的肩头,心里有些不忍起来,又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你好好反省吧。”说罢,便走了出去,秦月镜跟随在他身后。 站在玉雪宫的殿外,祁元景一直看着园中那几株银杏树。秦月镜站在他身后两步,默不作声。 半晌,他回过头来看她:“月镜,朕去你宫中用午膳吧。” 秦月镜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龙凤两台轿辇行至了中安宫,一众宫人迎着帝后入了殿。祁元景在内殿的罗汉榻上坐下,知礼和明书奉上了热茶和小点,说午膳即刻就可备好。 用过午膳,秦月镜问道:“陛下,要在臣妾宫中午憩吗?” 祁元景点了点头,张开手臂,秦月镜便去替他宽下外衣,交给一旁侍候的知礼。祁元景拉着她的手道:“你也陪朕一起吧,朕有些话想对你说。” 秦月镜便也宽下衣裳,躺在他旁边。祁元景沉默良久,说:“月镜,你说朕方才在玉雪宫中,是否有些过于严厉了?” “陛下乃是天子,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是陛下的臣民,陛下教训是应该的,怎会过于严厉呢。”秦月镜淡淡地答道,“再说,如果不是这样斥责淑妃,恐怕沈丞相那边,是不好交待吧。” 祁元景微微一惊,侧过脸来看她。 秦月镜也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睫:“淑妃虽向来自恃深受陛下疼爱,有时难免有些张扬跋扈,但她心思单纯,也想不到那般害人的法子。” 祁元景笑了笑,拉住她的手拍了拍:“幸好,还有你能明白朕的用意。依你看,薛宝林那边...?” “此事没有证据,既已罚了淑妃,薛宝林也无甚大碍,不如就此结了罢。只是...以后陛下对薛宝林的一应爱重,都需谨慎了。” 祁元景听了,只细细地看她,并不说话。她与他对视少顷,坐起身来,跪于床上:“此事不应由臣妾来教训陛下,请陛下恕罪。” 他仍然握着她的手,拉她重新躺下:“毋需请罪,你是皇后,无论对朕辅佐还是警醒,都是应该的。躺下陪朕歇息吧。” 这时,文梨宫中,春蝶和秋蝉已经打听完了消息,回来向薛挽琴禀报。 “宝林,奴婢已打探清楚了,陛下带着皇后到玉雪宫中发了好大的脾气呢,罚了那淑妃禁足三月。”春蝶端着汤碗,小心地给薛挽琴喂汤,而秋蝉在一旁细心替她擦拭唇角。 “既是如此,宝林便可不用再喝那银杏水了,奴婢还怕您喝了这几天,会喝出什么毛病来呢。” 薛挽琴的脸色已不像早先那么虚弱苍白,她轻蔑地笑了一声:“不错,我也没想着陛下会给她多重的处罚,不过这个苦头也够她吃的了。只要这三个月里我再乖些、可怜些,想来陛下便会更疼爱我了。” 春蝶和秋蝉笑道:“那是自然,宝林比淑妃年轻这许多,自古帝王都更爱娇嫩红颜,淑妃哪能和我们宝林相比。” 三人娇笑了一阵,春蝶和秋蝉给薛挽琴喂完汤,侍候她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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