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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4 那要每天骂我才算正事。 (第3/4页)
。到时候可以考虑把他老婆也写上族谱,这么大体面,聂郁总得多给几分面子,提携提携族里的小辈。 不过这小子混得是真不错啊,四十岁就少将了,还不得五十岁之前就升中将? 他们老聂家上回出那么牛逼的人还是聂荣臻,而且人家重庆人,跟自己这支挨不上边。 族长在这儿胡思乱想,聂渡云带着家里准备告别了。聂巧云留他们多住几天,苏笙给她塞了个信封,说家里还有事。 细雪里一送几里,聂巧云和两个姑娘都挺不舍的。聂渡云宽慰了几句,仍免不了依依不舍的告别场景。 一家人当晚八点半才到咸阳,回家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宁昭同被闹钟吵醒,推了一下聂郁让他赶紧关了,聂郁按掉铃声,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热,放手,”她把脸埋进他胸前,迷迷糊糊的,“你为什么是香的……”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闻起来是香的,”聂郁含笑,声音里已经没有什么倦意了,“同同也很香。” 她轻轻啃了一口他的胸肌:“住嘴,我要睡觉。” “好,同同睡觉。” “我说了我要睡觉,”她不满,“你摸我屁股干什么?” “因为你咬我,”他一下子翻起来,把她压到身下,埋到她胸前,“我要咬回来,不然不公平。” 事情圆满结束,聂渡云和苏笙又恢复了喜气洋洋过新年的样子,出门跟老姐妹老兄弟们聚了几顿饭,然后就大包小包准备回云南了。 结果没能走成,这年也没过下去。 宁昭同看了一眼来电人姓名,眉毛都皱起来了,想了想,还是划开:“说。” 成娇哭出一个长音,差点没喘上来气:“同同——你爸爸没了!” 宁和孝生宁昭同生得早,22岁婚龄跟成娇领了证,23成娇就生了宁昭同,现在也不过才六十五六。 宁家人都不显老,宁和孝穿着白衬衫黑西裤走出去,人家还得问一句在哪个单位上班的。何况成娇有钱,两夫妻一直过得滋润,宁和孝除了肝上有点不大不小的毛病,可以说身体比大部分同龄人都还好—— 怎么那么突然就没了。 宁昭同裹着黑色大衣下了车,站在殡仪馆门口,心里空落落的,有点着不了地。 这死的也不知道是谁,做生意的当官的市里的省里的来个不停,但甭管什么身份,还真没这样大喇喇堵在大门口的。保安看那女人甚至想站着抽根烟,都有点气笑了,上来喝道:“那边” “同同!” 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尖利的哭叫,吓得保安腿都软了一下。 成娇猛地扑进宁昭同的怀里,全身的体重都压了上去:“同同!你爸爸死得冤啊!” 李林和魂都要飞了,拿出年轻时代跑五十米的速度上来拽住成娇,惊慌失措地跟宁昭同打眼色:“进去说!进去说!” 都不说死的是谁的爹,就光一个副处级退休干部不明不白地死在家里,现在还没查出什么线索,嚷出去他这官路也就走到头了。 宁昭同看他一眼,还有点印象,颔首:“感谢领导关心关爱,天气太冷,进去再说吧。” 说完连成娇都没扶,径直进了殡仪馆的大厅,漆黑眉眼几近冷肃,大衣里裹着一阵砭骨的冬风。家里人脚步飞快地跟了上去,一色黑白的着装,看着个个都不是善茬。 成娇一口苦涩堵在喉间,泪不断地从眼睛里流出来,苏笙到底是看不下去,上前扶了一把:“走吧。” 成娇隔着泪眼看她,片刻后没忍住,趴在她肩头哭得万分委屈:“我是她妈啊,她就这么对我……” 苏笙的法令纹绷了一下,没说话,邀着她进了门。 宁昭同在宁和孝的灵柩前站了很久,没开口,也没说要看看父亲的遗容。 家里人陪着她站着,来吊唁的人退到一边,不上香也不说话,大厅里一片死寂。 突然,宁昭同动了一下,韩非注意到了,小声问她:“要上一炷香吗?” 他都没问她要不要磕头。 宁昭同看了他片刻,点了下头。 香是林织羽去点的,看着有些讲究。宁昭同接过来,顿了顿,还是鞠了三躬,双手奉在灵前。 成娇见了,压抑着哭声,忍得肩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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