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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九说道:“不是。” “我怕死。”他说道,“所以我不会去杀它。” 太平便不理会井九,自顾自坐在剑上,双腿垂下,摇晃着,看起来很是少年心气。 他怀里抱着白猫,阿大喵喵叫着却又不敢从他怀里窜出,所以连叫声听着也很可怜,而井九却没有想帮白猫的意思。 白猫似乎瞧出来他们两个正在冷战,于是探出来半分的脑袋又缩回去。 猫也很难过,猫也不想呆在这两人,和这奇怪的氛围之间。 天际隐隐有雷声响起,好像又要下雨。 井九想起来那人衣裳下的情景,觉得有些得意。 但他从来都不是自满的人,想起来这种事情,只是因为那人是太平师兄。 太平很是无聊地支着下巴,摇着腿,好像井九不开口,他也没什么想开口的意思——虽然以前大多数时候,都是太平先开口和好。 井九说道:“你讲,我听。” 太平叹气,他说道:“故事总是一成不变,极为相似的。没有说的必要啦。” 井九说道:“你要讲的。” 太平只好与他说。 太平说数年前他与人研究,发现了这处异空间,然而此处并不稳定,里面活着的人总遭受侵害,不像外界灵气稳定,这里灵气稀薄。 井九说道:“然后你就找不回来了?” 太平说:“是呀。” 井九沉默片刻,心想,你不是找不回来,你只是不想回来,这么看,师兄的记忆还是稳固的,怎么偏偏忘记了那个师弟,这很不好。 井九又想了好久好久,还是觉得这很不好。 井九问道:“你要做什么,师兄。” 太平听他唤师兄,只是微微一笑,那个笑容很像是宽慰,极为柔和。 太平轻声细语说道:“做我以前想做的事情。” “我想呼风唤雨。”他笑道,“想一睡不醒,就这般活在梦里,也是好的。” 井九说道:“……现在看来,你是不想的,才会叫我来。” 太平叹气:“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就因为那封信?” 井九说道:“是的。” 太平说道:“这里的人很难活着。所以一开始,我帮了他们,也就是说,利用那些灵气。” 他的眼神中有些惆怅,也有些感叹。 天边的雷声更重了。 太平说道:“在以前我学过剑法,只是来了这里,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何处学的。” 井九说道:“但你知道。这里的剑谱和剑袍都是以前……一起写的剑谱、剑袍是你给我做过的。” 井九在外界真正学剑的时间已经过去很久,此去经年,不重要的事情应该忘记,可他偏偏记得格外清楚 因为那是师兄。 井九心想,就连入门请剑,弟子们入门吃的第一口饭食,和他们指尖练剑形成的纹理,也是和外界一样的。 井九不想了,他忽然站起,白衣在风中猎猎飘扬。 他看向了悬崖下的黑土,泥土翻滚,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远处似乎也有脚步声,咚咚作响。 剑上升了许多,白猫也变得恐惧起来,不断地喵喵叫着。 突然间,黑泥中睁开了眼睛。 那是活动着的、不知名的怪物。 而远方,也有观音像奔跑过来,脚步声很重,像是雷鸣。 太平看着那一切,轻轻地叹了口气。 天没有黑,井九也没有看,他御剑走了——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他是个很惜命的人。 弗思剑也是最快的剑,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之后发生了什么。 到了崖边,太平便要从剑上跳下,然而瞬间,弗思剑便化作了红绳捆住了他。 太平觉得无奈,他朝着井九比出手指:“算起来,我都被你绑了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