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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白了！”猫抬起左手，示意实验停止。它长长吁出一口气，看向久世的眼神颇为复杂。久世好奇它得出了什么结论，但猫似乎暂时不打算告诉他。猫的注意力转回电脑上，嘴里念念有词地发出各种喵喵声，手上则忙于把实验结果誊抄到一张纸上。对此，久世识趣地保持沉默。

猫终于把实验结果归类完毕。久世静候佳音，但猫仍然没有发表任何关于结果的评论，反倒是转向久世，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如果我变成黑色的，在你眼里我还是只猫吗？”

“哈？”久世愕然。

猫试图解释，然而似乎它自己还没能彻底想通，对着纸页、屏幕和自己手舞足蹈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什么。半晌，猫挫败地塌下肩膀：“算了，待会儿再说。”

久世有很多问题，还未开口，猫却仰起头，抢先要求道：“做饭去吧？我想吃喵喵喵喵。”

“……哈？”久世没反应过来，“这才下午三点半——另外‘喵喵喵喵’是什么？”

见久世站在原地不动，猫干脆小跑过来，把久世往书房门外推：“做饭做饭——对了，手机留下。”

“哈？！”

总之，久世被猫赶出了他自己的书房，手机也被收缴了。他茫然地站在起居室里，感觉自己仿佛是个受骗的偷渡劳工。呆立半晌，久世认命地开始出卖劳动力。

久世不知道“喵喵喵喵”是什么，但要猜这只猫想吃什么，倒是不难：大量芝士加上rou食，或许今天还要有通心粉——猫前两天随口一提，久世便记住了。猫的口味相当奇特，嗜甜嗜rou，且都要调到接近久世极限的重口味。久世的厨艺不算很好，但对付这种没难度的西餐和粗犷调味还是足够的。

久世出卖完劳动力，敲了敲书房的门。虚掩的门应声而开。猫正埋头对着手机戳戳点点。它回头见到久世，立即向他招手。

“来看！”猫跳下办公椅，邀请久世坐下。久世将猫抱在膝盖上，按照猫的要求把手机连接到电脑上，在屏幕上打开了手机相册。

猫侧身让出视野，久世惊讶地看见屏幕上出现了一张猫的照片，很明显是猫刚刚用手机自拍的，背景是书房那面大书架。照片角度光线都选得很好，猫看起来精致漂亮，像电视广告一样光鲜。久世扭头看了一眼猫，一时觉得有些不真实。

“怎么？”猫问道。

“我觉得你比照片可爱。”久世诚实地评论道。

猫眨了眨眼：“这不是重点。”

它想掩饰它的害羞。久世想。这一点别扭，同害羞一起，都是猫比照片更可爱的地方。但他善意地保持沉默。

猫点击鼠标，翻到下一张图片。久世一眼没有看出区别，仔细观察才发现照片上猫眼的颜色变了。蓝碧玺的眼睛变成了纯正的黑色，有一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猫问道。

“是你……？”久世有些不确定猫想知道什么，他回答道，“你把眼睛画成黑色的了。”

“那这样呢？”猫又翻到下一张图片，这次它那头璀璨的金色毛发也变成了黑色。倘使久世摘下眼镜远远扫一眼，或许会将之误认成是人类的照片。他仔细打量着照片的细节，从面部骨骼和肌rou走向来看，猫之为猫还是很明显的。

“你看到的是什么？猫？还是人？”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