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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方是对立面，他不可能冒险。

“去昨晚我们遇见的神婆那里。”

纹面神婆身上，说不定会有更多的线索。

蒙越罗哆带路，艾伦看着林落落，四人步伐匆匆，很快就到了那间不起眼的小屋。

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外面的天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屋内的摆设和昨天一模一样，连蒙越拿走的蜡烛，都重新出现在了桌上。

四人的神情间都带了些警惕，罗哆去敲门，道：“老婆婆，我们回来了。”

这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所有人都想验证一件事。

屋内没有回应，只有咳嗽声。罗哆和蒙越对视一眼，推开了门。

刺青纹面的老婆婆依旧在床里蜷缩着，她的咳嗽更加严重了，看见有人敲门也没有理睬，罗哆冷静道：“婆婆，冯生让我们向您问好。”

听到“冯生”两个字，神婆总算颤颤悠悠抬起了头。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激动，道：“你们见到那小子了？他，他可是有什么心愿未了？”

她这么一说，罗哆的心先放下半截。

“我们的法事不得其法，匆匆两句冯生就没时间了，这次前来是特别讨教婆婆该怎么做。”

神婆闻言，冷哼一声，道：“我看你们是来骗老婆子话的！”

罗哆：“……”这都被你发现了，好厉害哦。

神婆目光阴鸷，周围的黑影开始浮动，罗哆急忙道：“婆婆！冯生给我说他生前过得不乐，有人一直想害他性命！可他不肯说出凶手的名字，还说让我们不要计较！”

又几声咳嗽传来，神婆喃喃道：“那小子心善，这的确是他能说出的话来。”

众人提起的心又慢慢回落。

神婆看了罗哆一眼，轻描淡写道：“罢了，我便告诉你，你去找来两根红色蜡烛，两件生前遗物，便能设灵坛追寻亡人。”

信息对上了。

罗哆松了口气，缓缓退出了这间卧室。

四人暂且将这里当做据点，罗哆问林落落：“你昨天看见了什么？”

或者，她到底知道什么。

林落落依旧不答，罗哆还想再问，蒙越却突然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罗哆：“？”

蒙越不动声色，也没移开手，艾伦笑嘻嘻上前，在林落落耳边低语了什么。

林落落脸色刹那间变了，喊道：“不可能！决不可能！”

艾伦耸耸肩，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林落落脸色铁青，表情不停转换，最终像是败下阵来，道：“我看见了……我自己。”

罗哆瞳孔一缩。

他心里感到一阵荒谬，看到了自己？为什么昨天，就能看到自己？

一时间，罗哆陷入某种“我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思维困境。昨天的自己、今天的自己，以及刚刚到来的自己。

神婆的反应证明了昨天的事情确实发生过，可……这一切怎么都解释不通啊！

“你们的游戏都是这么高端的吗？”罗哆忍不住问道。

他一侧身，蒙越的手自然而然从他的肩膀上移开，蒙越不动声色收回手，道：“第一次遇到。”

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如果他们本身能像NPC一样到点刷新时空重置，那么他们还是他们吗？或许，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是假的，他们也不过是个NPC？

罗哆越想越觉得心惊。

“我今年二十九。”蒙越突然出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