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第2/2页)

……怎么会是这样的怪物？”

听到她茫然的喃语声，本来还只是婴儿的他不应该明白这句话的含义的，可是思维却已经自动的将这句话翻译了出来。

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

她恐惧并且排斥他。

他是个异类。

他生来就没有任何感情。

无法对生育他的母亲产生依赖恋慕，无法对亲密的族人产生维护爱戴，无法对信仰的神明产生敬畏虔诚。

这样一个格格不入的存在，注定会被孤立排斥。

但可悲的是，他连对此结果的悲伤和失落都感受不到。

或许有那么一点可以被称作为疑惑的情绪存在。

他经常淡漠而平静的看着母亲忍住畏惧和厌恶露出讨好的笑容接近他，但她甚至不敢触碰他的手，每当离开他身边时，又仿佛从恶鬼身边逃离般急切和迅速，好像身后有个魔鬼在注视着她的背影。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女人终于承受不住了。

他听到了女人的哭诉声。

“族长……我受不了，那个孩子……”

“他看我的眼神……就和死人一样……太可怕了……”

“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

那个他身体和名义上的母亲在大哭一场后，将他丢在了族长那里，然后匆匆的逃走了。

“高文，不要恨你的母亲。”

族长叹了口气，“她背负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蓝发蓝眸的小男孩只是平静的陈述道：“我不恨她，因为我没有恨这种感情。”

族长看着他半响，摇了摇头，脸上带着某种惋惜和遗憾。

他问高文：“你想找回自己的感情吗？”

高文摇头道：“感情只会扰乱人的思维和判断，令人做出错误的决定，我不认为感情有存在的意义。”

是的，他从来不认为感情是必要的存在，他见过不少因为那所谓的感情变得不理智失控的族人，他甚至不明白他的母亲明明心里一直都很厌恶恐惧他，为什么还要强迫自己去接近他呢。

直接丢弃他，让他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他连对死亡都感觉不到恐惧，近乎理智到恐怖的一种思维方式。

就在他以为老族长也会跟他母亲一样转手抛弃他时，老族长却将他留了下来。

老族长教他识字，教他如何生活，教他去接触各种新奇的事物和世界。

尽管这一切在他看来毫无意义。

高文和老族长一起生活了几百年，他带他几乎走遍了整个封印之地，见证了不同特征的族人和他们的生活方式以及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故事。

尽管他们这个族群的寿命很长，但老族长太老了，或许生命中最后的几百年游历是他回光返照的时期，在回到族群的领地后，老族长就再也没站起来过了。

已经是少年的高文静静的站在床前看着脸上弥漫着死气的老族长沉默不语。

“高文，你在悲伤吗？”老族长问。

悲伤？不，他没有感情，又怎么会感到悲伤呢？

老族长浑浊的眼睛里浮现柔和的光芒，他和蔼的看着高文道：“你是有感情的。”

他想要反驳老族长，可是却奇怪的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口。

“高文，答应我一件事好吗？”老族长吃力的说道。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