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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在乎他们怎么了,只是不想和自己有关。得知答案,卸下不安即可。“别太上心啦!”她安慰杜景舟,“反正也就是一趟旅途,回去以后不想联系直接退群就行,谁还能影响谁怎么着?”杜景舟没说什么,唇角扬一扬。那是苦笑。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自己还真不那么能接受关江是他两任“前任”这件事。太尴尬了。他想起分手那天——如果那可以称之为分手的话,自己对关江说的话,就尴尬得直呼气。早上起床在天井见到关江,彼此目光短暂对视,他从里面看到半点未减的忿忿。啧,小关医生居然这么能闹情绪?真是不可思议。他思绪飘远,又想,这人可真是不适合做心理咨询师。于是两人都没有说话,上山的时候还是三人行。进了岩洞,导游大致介绍了山洞的情况宣布自由活动,再转头,关江就不见了。笑笑对于关江掉了队没什么感觉,她忙着拍照,拉着杜景舟陪。岩洞不算大,几乎没有经过开发。团员们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也没能走太深,加上导游每隔一阵子就会开麦提醒大家不要乱走,大家也就都很注意安全。半个小时后,导游招呼大家出去。杜景舟一眼就发现,关江没在人群里。他的心立即“咯噔”一下。心里腾腾地烧起一股火,又恼又忧。他没有侥幸的习惯,直觉关江一定是走深了。这倒不一定就有危险,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导游的点名还没点完,他就举手报告自己的队友“落在里面了”,要回去找。笑笑有点吃惊地看向他,有点犹豫地问:“那我……”“你不用去,我自己去找就好。”杜景舟说。笑笑鼓鼓腮帮子,想起自己知道的秘密,不说话了。最后是杜景舟和导游一起回去找。杜景舟给关江打电话,但信号太微弱。村里空旷平地上都不太好上网,山洞里是什么情况还真说不好。他看着不满格的信号,听到听筒里一片安寂,并不指望这个电话真的能被接到。刚才游玩的主岩洞深处有好几条岔路,大小不一。有的能容人通过,有的则略勉强。每一条路里面都黑魆魆的,完全没有光从里面给他们传递讯号。“关江!”手机屏幕上也显示了拨号自动挂断,杜景舟大声喊。声音在山洞中显得闷闷的,回音荡得如有实体。“我在这里!”关江的回答果然从深处传来。但声音在山洞里不知道怎样回荡的,杜景舟和导游对望,都有些茫然,关江到底在这几条岔路中的哪一条里。杜景舟于是问他从哪一条路进去的,现在怎么样了。关江说:“我也不记得了,外面路很多吗?我的脚现在卡在暗河里,手电筒掉河里流走了。”这一串话比刚才回答的声音更弯绕,嗡嗡嗡的。杜景舟看着导游,说:“我走这条,你走这条,谁有进展马上通知对方,小心点。”他的态度果断明确,导游不由自主点点头。两人选择的是最宽阔的两条路,都能容人行走。分好工,杜景舟便往眼前的路口行进了。他听到山里的水声,很清晰,又无端端有种很寂静的感觉。也许是因为黑暗逼仄之中只有这一种声音吧。它像是活的。经年累月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流动,陪伴这座山巨大而恒远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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