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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楚副真的一个人都没有。这可有点奇怪了，平时总会多少有几个摄影老师或者工作人员在的。

“宫宇。”楚副又叫了他一次，好像在重申问题的严重性。“你有没有想过，张子钦以后不能陪着你了，你要怎么办？”

宫宇听到这个问题，忽然明白了这几天隐约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自己大概被长久以来的炒CP宣传洗脑了，导致他根本就忘记了一件事。不像小墨佳仑他们原本就是组合，他和张子钦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等到决赛之后，无论出道与否，这个合约关系也就随之结束了。到时候张子钦和他会被怎么安排，他完全不知道，也完全不能预测。

“我换个问题吧。”看到他垂着头没回答的样子，楚副又继续问道，“如果给你两个机会。第一是Solo出道，第二是组团出道，但团里没有张子钦。你选哪个？”

宫宇听闻，只觉得有些愤慨的血压冲上了大脑，猛的抬起头，却看到了楚副温和了些许的神情。

“不用回答我，有想法就好。”楚副笑了笑，“罗亦虽然很多时候很天真，但有一点我比较同意。不要怕，想法本身没有对错。能做到的人就是赢家。”

宫宇略一停顿，还是微微欠身说道。“副导。谢谢您。”

他总觉得，一直以来楚副都在用各种问题引导他。不是引导他多说点节目素材，而是引导他审视自己的内心。

楚副见状，倒是不以为意的挥挥手。“应该的。”

说罢，楚副就转头开始调试设备，然后指挥宫宇坐过去，举着文件夹问了他许多奇奇怪怪的粉丝提问。只不过等宫宇这边的单人Part都录完了，张子钦还没有过来。

“导演找他什么事？”楚副狐疑的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时间确实没过去多久。“回答太简短了啊。我还以为你这里这么多粉丝提问，怎么也要录出20分钟素材呢。”

说道这个，宫宇也觉得有点惊讶。接着眼下难得的机会，向楚副提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

“其实完全没想到，我能有现在的排名。”宫宇说着，放在膝盖上手指稍微交缠在一起。

“其实你有现在的人气，我也非常惊讶。”楚副关了摄像机，也认真的看向了对面的宫宇。“比起综艺，你更适合作品宣发路线。就是个好例子。现在已经传遍各种小视频APP了。”

宫宇点点头。不知道楚副要和他说什么。

“但你出道之后，评判你的就不再是业务本身。别说做什么事，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在随时涨粉或掉粉。半公开的练习生就在逐步适应这一点。”楚副继续说着，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坦白的说，我觉得你需要更多一点时间。”

这下宫宇听明白了。这是在评价他不适合现在出道吧。

“我知道了。”宫宇稍微叹了口气，“对不起。”

“别在意，心态总要花时间去适应的。让人不放心的选手还有很多。”楚副说到这里，也有点头疼的一摆手。“张子钦比较适合这种综艺选秀模式，心态也过关。但他这个人设真的是邪教偶像。不知道潜力又多大，不知道能不能推的出去，也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好好捧他。”

宫宇听闻，刚想继续问点什么。门口就又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楚副回应了一声，他们刚刚谈论的对象就冒出头来。

“楚副。”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