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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在这种一无所知且无助的情况下她害怕，却不得不尽力相信他。

申屠认真地看她的眼睛，大大的杏眼，这些日子大概过得不好，脸也瘦的小小的，越发显得一双眼睛更大了，里面滚了泪，雾盈盈的，哭哭啼啼像个没安全感的孩子，可怜、柔弱又无助。

他还担心什么呢，这个小姑娘尽在他手中，她唯有依附他才能生存得下去。

“别怕小香，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不会伤害你。”申屠捧着她的脸，许下了他人生中第一个真诚的诺言，“只要你还是小香，我就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小姑娘呆愣愣的眨巴着大眼，眼泪又咕嘟嘟地涌出来，“申屠，申屠……”

这姑娘大概是个妖精吧，不然只是叫着他的名字怎么就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似乎是有种魔力，让人遇到她就忍不住想要为她着想，为她好。

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嗯，我在呢。”申屠搂紧她，这个小妖精可要抓紧了，不能让她去祸害别人。

“我不喜欢你手下的那些人，他们都是坏人！”

“那就别理他们。”申屠蹭着她细软的头发。

“他们还都长得很丑！”

“哈哈，那我长得丑吗？”

和音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下他，很肯定地点头，“不，你很帅很男人！”

唉，草他奶奶的，他一个从来不在乎长相的人被和音一夸居然这么开心！

“下次你找他们有事的时候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了！”

“这次不是你要求的吗？”

“哎呀！讨厌！不是的！”和音握拳捶他的胸口，“我才不要管你们的事！”

申屠笑起来，“好好好，不管。”

“那、那你们今天下午是发生什么事了？”和音咬咬嘴唇，一脸的八卦。

“小香不是说不管吗？”申屠揶揄她。

和音脸红起来，恼羞成怒推开申屠大喊，“哼！我不管不管！谁要管了！”

“说一句都不行了，火气这么大了？我告诉你好不好？”申屠揽住她不让她下去，“阿三带着我一批货去交易，被对方黑吃黑了，还招了警察过来，死了几个弟兄，货也丢了。”

和音安静下来，有些犹豫，“那、那你的损失是不是很大？死的那些人呢？”

“嗯……死的弟兄都安置了。”申屠摸摸她的头，突然叹气，“做这一行很危险，保不齐我哪天也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和音连连摆手，急得快哭出来的样子。

“骗你的，哭什么，坏人活千年，我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和音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红着眼睛瞪他，“大混蛋！”

申屠失笑，看着她不说话，只觉得此刻看着她就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