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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目前还没有出走的打算，不过会心虚就是会心虚……尤其自从回来以後，有时候他猛一转头就会看到提尔斯来不及收回的、紧盯住他的专注眼神，像是想把视线牢牢钉在他身上好时时看著他的感觉。

他承认他没有办法死心，对於至少让他确认回到自己世界的可能性无法死心，他也承认他不是对提尔斯毫无感情，虽然他还不是很确定，不过已经是能够让他犹豫的存在了。

还无法肯定的情感，虽然他并不讨厌现在和提尔斯的关系，要是一直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就算了，顶多比较失望而已，还不至於哭天抢地；但是如果回去的大门真的在他面前敞开，那是他生长的世界，除了他自己以外，他的所有都遗留在那里，卫恒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奔回去。

更何况，他虽然看起来和清流、离亚他们长得差不多，可是他是不可能生育後代的啊。

现在不管他怎麽说他和清流、离亚他们不一样，他想提尔斯都无法理解的，就像有一天有人跟你说，其实这世界女人本来就不会生孩子一样。

当经过时间的证明，明白他不具备这项功能的时候，他一定会受到打击的。

卫恒不是不相信爱，只是他认为能只单靠爱维持感情的例子实在太少了，大部份的人除了一开始的爱以外，後半生的家庭、血亲还有用时间累积起来的生活，才是维持两人关系中占较多比例的。

他和提尔斯，血亲注定没有，家庭还不知道算不算，生活才刚起步，这样的关系能撑多久？

怎麽想他都觉得，是不是回去对大家都比较好？

卫恒叹了一口气，困难的选择，不过现在想那些也是太早了，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提尔斯是不会让他到翼谷去的，当然也就没有选择的问题。

「在找什麽？」不知何时，提尔斯已经倚在门旁看著他异样的动作，视线落点在被卫恒整团拉起、此刻半拖拉在地上的床毯。

「……没有。」卫恒默默地把手中的被团放回床上。

他不敢说……不是怕提尔斯生气，而是怕他用那种难以言喻的眼神注视他，那比生气更让他难受。

「找这个？」低沉的声音从卫恒头顶上传来，眼熟的黑色腰包从上方降到他眼前。

卫恒没敢伸手去接，只是僵硬地转动脖子向後看，他实在不想对上提尔斯那双总是流转著许多情绪的灿金眼眸，但是背对著他更让他汗毛直竖。

果然……提尔斯依旧没什麽表情，也没有任何一点酝怒的感觉，但是注视著他的眸子，感觉像是他随时都会消失一样……

「你想去哪里？」提尔斯低头直盯著怀里的小东西，健壮的手臂交握在他身前环住他。

「……」卫恒眼神游移著，背部紧贴著的热度让他有点紧张，可能是作贼心虚的关系……

提尔斯双脚交叠地盘坐在床上，再让卫恒坐在盘起的空隙中，变成一张恒温、有弹性还不会摔下去的座垫。

「我对你不够好？」提尔斯贴近他的耳盼低声再道。

「……」还真是没有不好的地方，所以卫恒也只能给他六个点，然後呈现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不然要怎麽办？

见他摆出逃避的样子，提尔斯眼睛微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