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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束留下一群人护送萧昊和邬蓉出去，随即身影消失在茂密的山林间。

月光划破乌云的缝隙，洒落在宁静的山谷间。

一只皮毛血红的巨狼四肢僵硬的站立，一动不动，牧烛躺在它背上，阖眼休息，四周灵兽嚎叫声仿佛在伴乐，没有任何威胁之意。

一夜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天色灰蒙蒙的没有亮。

沈言束终于找到伤痕累累的牧烛，他看情况糟糕极了，衣袖被荆棘划的破破烂烂，露出的手臂上布满血rou模糊的伤口，嘴边挂着血，脸上没有丁点血色。

他奄奄一息的倒在溪流边，血迹染红了身下大片湿润的枯草。

“牧烛。”沈言束唤了声。

牧烛艰难的睁开眼，仿佛找不到焦距，眯眼瞅了好半响，才望向沈言束，而后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一开口便吐了口血。

沈言束看着他道：“别说话，我马上带你出去。”

牧烛摇了摇头，张嘴虚弱的说：“来不及了。”

沈言束皱眉，想说紫旭宫有大陆顶尖的灵药师，就在外面候着，只要没死怎么来不及。

然而他还没出声，牧烛抬起手，将手腕两个牙齿尖大小的血洞亮出来，气若游丝的说：“我被有毒的灵蛇咬了，撑不了片刻。”

沈言束神情微变，须臾又疑惑的皱眉，因为牧烛身上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此处灵兽凶狠，宫主不必管我，先走吧。”牧烛开口，打断了沈言束的思绪。

沈言束道：“我不会丢下你。”

牧烛眼帘低垂，语气听不出情绪，“可我要死了。”

他话音刚落下，右手被沈言束握住，旋即被灵蛇咬过的地方附上了一点温热柔软的触感，牧烛微微睁大眼睛，呼吸窒了片刻。

沈言束吐出两口殷红的血，对上牧烛失神的眼眸，“若是有毒，我也该染上了，只要我不死，你便死不了。”

沈言束背起牧烛离开山谷，一路上，牧烛安静地趴在他背上，睁着漆黑的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山脉脚下，紫旭宫的人看见他，赶紧过来接应，萧昊和邬蓉也来了。

沈言束把牧烛放下，交给灵药师，转过身，便被红着眼眶的萧昊抱住了，萧昊耸着鼻子，先前的委屈害怕爆发出来了，哽咽的说他错了，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他一副忏悔无比的模样，沈言束把责备的话咽下去，顺手摸了摸他的头，“哭什么，你该长大一点，学会独当一面了。”

萧昊把头埋在兄长怀里蹭了蹭，不吭声。

灵药师在清理牧烛胳膊上的伤口，牧烛气若游丝的躺在地面，紧阖的双眸微不可察的睁开一条缝，扫到前面环住沈言束腰间的手，重新阖了眼。

“噗！”

一口血倏然从牧烛嘴里吐了出来，发生的猝不及防，灵药师吓了大跳，下意识大喊了声，“宫主！”

沈言束推开萧昊，在牧烛身边蹲下，“怎么回事？”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灵药师有些惊慌，“不应该啊，明明只有外伤，咬他的灵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