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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吗?”明知道不可能,却仍旧带了几分痴傻的期望。“不会!”锦瑟明白地告诉他:“进来了,就出不去了。”……那一晚后来,锦瑟什么也没做,他只是接了个客人,就在他的房间里,当着容念的面。……锦瑟是夕欢楼的相公,虽然顶不上头牌,但在夕欢楼里,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他又经常帮李德荣言周教那些孩子,所以李德荣特意在夕欢楼里,给他独立了间小院。而容念,就住在这小院里。那一晚,容念被吓得不轻,锦瑟那一声声透着痛楚却强颜欢笑的□,至今回想起来,仍让他觉得胆战心惊。他想,以后,他是不是也要如此,去取悦一个男人呢?容念心里很害怕,那样的事,击碎了他所有美好的念想。在那间小小的庭院里,容念总是望着那扇红木门,想着有一天,爹爹也好,容止也好,能够出现在门后……只是他等了又等,每天来的,都只有锦瑟。“人有各种各样的谷欠望,金钱也好,美色也好,总有人对他们趋之若鹜。喜儿,你记住,谷欠望,便是一个人最致命的弱点。”春寒料峭,庭院里还积着厚厚的雪,锦瑟带着容念,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积雪里。容念在这间庭院里住了几天,锦瑟教了他很多东西,教他做人的规矩,教他处事的道理。人性丑陋的那一面,锦瑟都揭开给他看,赤|裸|裸地,毫无保留。“这些和我从前过的那些日子,一点也不同。”容念盯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雪,愣愣地说道。锦瑟教的那些东西,他听着,记在心里,唾弃他们的肮脏,也唾弃自己。“喜儿。”锦瑟回头看他,冷冷地说道“过去的事,只会绊住你,还是忘记的好。”院子里种了株腊梅,雪停了,花儿开得艳丽,一抹又一抹的粉。容念站在花前,随手摆弄一颗花骨朵儿:“那是我唯一的记忆,抛开了,我便是个空白的人。师傅真要我丢了他们吗?”“花儿真美。”锦瑟并没有直接回答容念,他走到那株腊梅前,一把掐下容念手中的那颗花骨朵儿,对着容念直接道:“喜儿,你的脸,到二十岁便没有价值了。那以后的日子,都要你自己争取。现在到你及冠,有十年的时间,是用这十年,去攒你的将来,还是用这十年,去缅怀过去……”锦瑟看着他:“这都取决于你。”“我……”容念呐呐地,不知道如何回答锦瑟。那颗被锦瑟掐下的花骨朵儿,已碎成一瓣瓣。“今天晚上,来我房里。”锦瑟转身,不看容念,直接回了房。他还在犹豫,锦瑟想,是该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了。……那晚锦瑟没有接客,他吹灭了特地用来熏香的红烛,只在床头点了盏油灯。容念进屋的时候,屋里黑漆漆的,只锦瑟的床头,一点点光亮。“过来。”锦瑟向他招手,容念循着声音看过去,锦瑟全身,只着了件单薄的红纱,昏黄的烛光下,身体的每一处线条,几若可见。容念一步步向他走去,墙角的炭盆发出兹啦的响声,容念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什么东西,快要跳出来。近了,锦瑟那张脸,便更加动人。“喜儿。”他说:“帮我做。”容念沉在他造出的暧昧里,似乎没听清他说什么,他愣愣地看向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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