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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农历十五的零时，两人都开始怀疑师父是不是在自己去世之前就算好了云天瑞会有这么一劫？只是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多年，他们估计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答案了。

云天瑞的魂魄苏醒之后就一直迷迷糊糊地跟在顾斯年身后，他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只是很疑惑，牛头马面或者黑白无常怎么还没来收自己，不过不来也好，虽然变成了一缕游魂但是至少还能待在顾斯年身边。

云天瑞看着顾斯年憔悴的样子心疼极了，可是他现在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跟在顾斯年身后，等其他人来劝他休息或者吃东西的时候就在一边猛点头猛附和，希望他能多注意自己的身体。要是顾斯年真累垮了，云天瑞会自责死，虽然他已经死了。

这两天内为防止害死云天瑞的人来偷他的尸体，顾斯年跟卫正青几乎时寸步不离地待在那里看着他，农历七月十五的零时，月亮看起来就跟八月十五时一样圆，而且月光皎洁异常，云天瑞跟在顾斯年身后，看着自己的尸体被推进了焚尸炉，再出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一堆灰烬，他看了看身边的顾斯年，虽然顾斯年低着头云天瑞却还是看见了他脸上的泪痕。云天瑞伸手想帮他擦掉，只是他的手却直直地穿过了顾斯年的脸。

云天瑞沮丧地收回自己的手，只能默默地看着他伤心，此时云天瑞觉得自己真是太造孽了，刚开始的时候也是自己先撩顾斯年的，后来虽然顾斯年说他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云天瑞了，可是云天瑞还是觉得是自己先喜欢上他的，撩了别人还不算，现在还半途把他丢下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网上那些里说的渣男。

顾斯年将他的骨灰埋葬在小菜园里，这里是云天瑞一直心心念念，就算生病了都放不下的地方，离家也近想他了就可以经常来看看。

云天瑞围着自己的坟墓转悠了一圈，觉得布置的还挺不错，只是他是不会住在这里的，现在他是鬼魂，他不知道疲惫，所以云天瑞觉得以后都要跟在顾斯年身边。

卫正青以为顾斯年已经想通了，只是安葬云天瑞之后，他们回到顾宅他才发现，顾斯年依旧像是疯魔了一样，接下来的几天，他看似很正常只是，坐在沙发上办公的时候总是会留下云天瑞经常坐的那个地方，前面还摆上他经常看的书，吃饭也要将他的碗筷摆上。

云天瑞也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很不正常，他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在埋葬自己之后继续过着看似平静的生活就像是自己还在他身边一样，床只睡一边，被子也只盖一边，自己那个萌萌哒的小熊枕头他也一直放在床上，不睡觉的时候就摆在他的枕头上，晚上睡觉就放在云天瑞平时睡的地方。

顾斯年每天都按时回房间，但是只有云天瑞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睡觉，他这种失眠的状态一直持续了三天才被顾成毅发现，顾成毅走进顾斯年的房间，果然看到他虽然躺在床上但是却还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斯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瑞瑞知道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他也会心疼的。”

云天瑞站在床边猛点头，只可惜别人看不见，顾斯年从床上坐起来道：“爷爷，我睡不着。”

顾成毅皱眉道：“睡不着也得睡，逝者已矣，就算你看不开事实依旧是事实，你现在立刻闭上眼睛，我就在这里看着，今天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