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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噎了噎，肯定不是这么问的，不过他也没再接着问下去。

又走了一段，郯煜炀才笑嘻嘻道：“咱们家阿暮真棒。”

江暮一脸淡然，又是哪根筋没搭对，突然夸他。

郯煜炀见他注意到自己，贼心马上暴露，“阿暮这么棒，今晚能不能……”

江暮截住他的话头，“不能。”

*

时间一晃又是三年，大学刚毕业的江暮已经褪去了少年的青涩，一身正装显得冷淡又稳重。

当然，在郯煜炀眼中，禁欲感是少不了的。

郯煜炀欣赏完了一遍，有些失落，“真不想你这样穿出去。”

青年的眉眼间带着笑，明知故问道：“为什么？”

郯煜炀看着满脸笑意的江暮，差点忍不住把他扑倒，“你这伴郎就不能推掉吗？”

他是实在不想看江暮被一群人围着，想想就觉得隔应，这是他的宝贝，不能让人看了去。

江暮走过去，牵起郯煜炀的手，十指紧扣。

“我是你的。”

郯煜炀眼睛一亮，就听江暮继续道。

“你一个人的。”

最后是他们两一起去的，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在英国教堂举行。

江暮是被新郎请去当伴郎的，说来也巧，两人当初是打斯诺克认识的，跟江暮同姓，叫江问。

等到了婚礼现场的入口，郯煜炀啧啧两声，“没想到江问还挺阔啊。”

江暮看了他一眼，“你比他穷？”

郯煜炀摇了摇头，懒懒道：“我穷，所以得办一个比这大十倍的婚礼。”

江暮心尖颤了颤，耳尖开始泛起红晕。

郯煜炀看向他，眼睛弯了弯，“男朋友？”

江暮低低应了一声，“嗯。”

“你带了户口本吗？”郯煜炀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江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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郯煜炀靠了过去，引诱道：“等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吧。”

江暮呼吸一滞，偏了偏头，为什么总是把他打的措手不及。

这里是英国，同性恋也很平常，所以郯煜炀直接过去把江暮的脸掰了过来，四目相对。

“我不是说着玩玩的，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

江暮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郯煜炀继续道，语气相当得意，“户口本我都带了，明天我们就去。”

江暮眼睫上下扑闪两下，“嗯。”

郯煜炀心里顿时像炸开了烟花一样，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江暮也一样，虽然郯煜炀说过好多次类似的话，每次都让他受到不小的冲击，只有这次，喜悦感占满了全身。

进去的时候，宾客已经到得差不多了，江暮只和江问熟，到门口就发消息给他了。

他们一进来，江问就过来了。

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高挑，眉目俊朗，站在人群中相当出挑，旁边还跟着一个同样出彩的人，江暮听他提过，是另外一个伴郎之一，江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