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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了，但对方怎么知道？就算慕云启以前和莫兰有过节，也不至于对一个普通人下手吧？还是他们知道自己不是莫兰？不，不可能，换脑技术早已消失在了历史中，连情报局和安全局都不会想到此事，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

仔细回想了一遍自己走进云起工作室后的表现，堪称完美。她确定对方并不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而把自己关起来，想了想慕云启睚眦必报的性格，估计还是跟莫兰过不去吧。

不过是个因为小心眼而找了他不痛快的女人，就要费尽心思地对付回来，还把看起来像是特殊制作的囚笼用来关她一个普通人，算是公器私用吧？这个慕云启，看来也不过如此。

假莫兰并没有表现得很惊慌，而是静静地坐在地板上等待审问。不管对方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至少芯片暴露后跟向导塔的联系是肯定会被人知道的，故意表现得无辜反倒弄巧成拙。不如等到审讯的人来了大家坦诚相待，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惊喜。

不过她并不知道，她这一等，就是一周。来到审讯地后，科林先让慕云启看了解析后的芯片，慕云启才知道，事情远不如他想的那么简单。

“垃圾场内有人叛变了。”

荣铮问，“什么意思？你们一直跟向导塔内有联系？”

慕云启叹了口气，说，“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和以前一样……”

科林拍拍慕云启的肩膀，代替他说道，“自由向导联盟在向导塔内有内应，否则我们也不可能陆续救出这么多人。有几个联盟向导专门留在垃圾场内与外界配合执行计划，这是从首领他们当初头几批逃出向导塔时就留下的引子。除了那几个联盟的战士外，垃圾场有两位研究员也是我们的人，正因为有他们的配合，这些年才能救出一部分向导，即使这个数量与垃圾场的向导比起来实在太少了……”

慕云启接着说，“那两个研究员知道一个废弃的通道，这个通道需要从尸体处理场的排污管进去，打开一个早年间废弃的通风口，从那里可以爬出向导塔，直通塔外的下水道。出了下水道之后，只要躲避过巡逻士兵，就可以从一个隐秘的低围墙缺口逃出向导塔的范围。这条逃跑路线这么多年来一直被那几名内应小心隐藏着，当有人逃跑后，两个研究员会制造出一些痕迹让向导塔误以为人是从其他守备薄弱的地方突破出去的。”

“现在这条秘密通道暴露了？”荣铮问，“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块芯片上有其中一名研究员留下的暗号，”科从将解析后的芯片内容公放出来，“这种芯片是试验品的身份识别卡，有可能是向导塔在换脑手术手后将转移者原本的芯片移植到了莫兰身上，以便进行间谍的身份识别，也有可能是向导塔故意放出来误导我们的消息，所以这个身份卡的信息无法判断是否真实。但这里，”科林指着一个地方，“这里是那名研究员留下的暗号，出现这个暗号，便意味着自由向导联盟有可能已经暴露，至少向导塔应该是知道了有这样一个组织正在营救无量子兽向导。”

“可是他怎么会知道你们一定能看到这个芯片？”

“这名研究员算是比较核心的成员，主要负责试验品的调配，他有渠道能知道这个试验品会用来做什么。”慕云启说，“莫兰这个人与我有过交集，虽然是恶交，但用公众人物来对付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