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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下定论。”

“九渊，你为何总是对妖物百般回护？若是一时纵情，养几个妖物玩玩我并不反对，可是你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该忘记，究竟是谁把我们害成现在这样的！”锦衣人的语气里带上了一点不悦和责备，但是又有一种对着极为亲近之人才有的熟稔和肆意。

陆天机忽然笑了起来，似乎对锦衣人的话并不以为意：“我当然知道，君瑞，我当然知道。”说话间，陆天机忍不住轻轻咳了几声，便从怀中掏出一壶酒喝一口。

“最近你怎么咳得这么厉害？我那里有好的丸药，都是新炼制出来的，你很该听我的劝，多吃一点。”皇甫公子虽然刚才还在训斥陆天机，这时候却又担忧的拍抚着他的背，紧紧皱着眉头，似乎看着陆天机咳嗽，他自己也正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样。

过了好一阵子，就在四郎忍不住要拉回神识的时候，陆天机终于止住了咳嗽：“君瑞，你知道我平生就这点爱好了。至于丹药那种东西，吃下去一时好，但不过是在消耗人体的元气而已，留下的祸根也深，跟这个一比，我现在用酒止咳，也只能还说是温剂了。天一道中常和你来往的几个人都是急功近利之辈，他们对参同契中关于炉鼎铅汞的理解与我这一支不同，因此，他们的行事作风我也是不能认同的。只不过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勉强和那些小人共事罢了。君瑞，作为多年好友，我劝你一句，有些人是可用而不可信的。至于长生道术，在我眼里也没什么可追求的，春秋代谢，万木枯荣本是天地至理。”说完这么长长的一段话，陆天机忍不住又咳起来。

皇甫公子一把将他手里的酒抢过去，闻了闻之后骤然变色：“你开始剥离内丹了？你怎么能……怎么能将自己的内丹……那孩子……”不知为何，这段话四郎听起来断断续续的，好像有人故意把某些话语模糊掉了一样。

陆天机挥手将酒壶夺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轻笑着说：“那本来就不是我们的东西。再说了，公子日后若是要成大事，本就不该太过于依赖道门的力量。平县被围，咸宁之乱，这些背后都有谁的影子？若不是佛道两家默许，几大世家哪里有胆子对付开国之帝？先帝爷的死，陆家和沈家的鲜血，这些公子都忘记了吗？”

锦衣人被陆天机反问得无语可辨，他用手对着面前的大树狠狠砸了一拳，愤怒地说道：“九渊，你总是对的，孤说不过你！可是……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说着，他似乎想要去拉陆天机的手。

陆天机不着痕迹的躲过了那只伸过来的手，然后他低下头，面无表情又异常真诚地说：“为了殿下的万代基业，臣万死不辞。”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人长得帅，这句很普通的话被陆天机充满磁性的嗓音说出来，带着一种荡气回肠又深情款款的感觉，连四郎听了，都觉得自己的脊背麻酥酥的。

因为知道陆天机地自己的亡妻十分生气，四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锦衣人的脸上流露出一闪而过的痴迷。于是，四郎不明缘由的不高兴了。

陆大叔虽然很帅，但是人家已经有了会写诗的妻子！人家还有孩子！锦衣人你这个无耻的小三！天天思念亡妻的中年帅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