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迹影_分卷阅读1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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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119 (第2/2页)

看着左丘颉,停滞了很久,“爸爸......是坏人?”

一句简单的话,如同最后的审判,毫无申辩余地,完完全全将左丘颉打击得粉身碎骨,跌入绝望的谷底。

他突然想逃——两个儿子的视线如同灼热的刺刀,一个阴狠,一个直白,在身上划开一道道口子,鲜血慢慢地汨汨而出——但他做不到,更舍不得。

“为什么。”左丘衍道,“你要帮屠杖做这些。”

全身都在发抖,左丘颉几乎站不稳。他抬起手捂住自己脸,声音从缝隙中传来——他苦笑着,将二十多年前海参崴任务的历历在目、三年之前的屠杖意外登门要挟如同洪水般一股脑道出。

他从来不敢对兄弟两任何一人说的事情,今天却可笑地一起说给他们听。

想哭却奇怪地没有眼泪。有时事情就是如此奇异,左丘颉觉得自己些许是麻木不仁,或许是手掌遮住了视线制止了催泪的场景,又或许是仅存零星的为人父之感可笑地维持着所谓坚强。

左丘衍和左丘飏,一人沉默不语,一人愕然不言。事实从左丘颉破碎的言辞中渐渐成形,毫无保留地站在面前,无论他们愿意与否,他确实存在。

听着震颤的事实,二十多年笼罩着心灵的象牙塔在一点点坍塌,顷刻间瓦解——左丘飏向后不稳地退了两步,冷不防重重地撞到身后的书架,一本皮书猝不及防地从上面掉下来,落躺在地面——那竟是本老旧的相册,陈旧的牛皮封面有些磨损,却还能清晰地看着那相册的名字。

[爱子飏飏]

字迹端庄高雅,是男人亲手所写。左丘飏蹲下身去,颤抖地伸手翻开枣红色的相册。一张张旧照片如同电影播放着,快乐的童忆铺天盖地袭来。一张张页面上整齐地嵌着自己的照片,上面准确地标着日期和备注,字迹与封面别无二致,记录着他的点滴。那些印象尤深的快乐过往,此刻看起来是那么讽刺。

[1993年1月15日,3岁生日]

[1996年9月1日,一年级开学典礼]

[1998年8月2日,威尼斯行]

[2002年6月28日,附小毕业晚会]

[2008年1月18日,成人礼]

末尾是十八岁,而第一页却不是刚出生的模样,一张张自己的笑容此刻却令他起了膈应——左丘飏突然鼻子很酸,眼睛也很难受,他喃喃地道:“我是坏人的儿子......”

他忽然将相册啪地关上,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跑出书房。

左丘颉大惊地追上去,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来,惊恐地大喊:“飏飏,飏飏!!”

左丘飏奔跑得很快,而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快,压抑而恐怖的节奏几欲将灵魂逼出躯壳——他狂奔过空荡荡的豪宅,目之所及是熟悉的沙发、地毯、瓷器、屏风。穿过他小时候最爱的大阳台,上面的摇摇椅总会被他和左丘衍当跷跷板玩;阳台上的一片是常伯最爱摆弄的小菜园,还是小不点的自己也亲自给那片土浇过水;他一直跑到走廊的尽头,看见那装点着童稚色彩的小屋间,那是属于他们童年的游戏室,梦幻斑斓的回忆还能嗅到熟悉的冷香——但这一切,原本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他本是属于那片寒冷嗜血的黑色,带着离经叛道的恶魔气息,代表世界上最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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