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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帘。都已经这样了，他怕是会恨他了吧，也对，既然已经决定要断的干净了，就不能再留恋。

紫烎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如果你不回去，你会后悔的。”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

紫烎动容的眸中出现一片景象。

他与小翠儿相约，在莫柏山学习武艺三年之后再回去与她相守一生，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他已经后悔当初不该离开，就算没有这一身武功，只要和小翠在一起哪又算得了什么呢？什么寻找毕生所爱，不过只是浮生若梦，一场噩梦。

直到昨日，魔道的人为了舍神剑一举歼灭莫柏山。

死的死，逃的逃，可他无能为力，空有一身武功，却不能救万人。默默的看着洛华殿下，那一场无声无息的杀戮，当血腥蔓延到此处时，就连他最喜爱的徒弟都被残忍的杀害，更加无奈的他第一次有了要杀人的心，既然救不了你们，我自当随你们去黄泉！

“阡陌，你还记得我吗？”那人着了一身黑衣，眼角处抹着重重的眼影，就连嘴唇也是深紫色的。这样一幅妖异的面庞却是附加在一个清秀的女人面上。

“……小翠……”他又怎么会忘记，那个曾经在他面前与他携手相对，欢声笑语的女子。

但是此刻，她已然变了。不是当年可以和他微笑的打钩，说再见的清纯小翠了。

“如你所见，我现在是移花宫的副宫主。怎么，你还是在这当着一个默默无闻的紫烎师尊？”小翠轻笑，说不清的嘲笑。

紫烎轻轻的调着紊乱的气息，“舍神剑，你非夺不可吗？”

“哦，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了。”小翠走近几步，两只流着他人血的手环住了他的腰，“阡陌大哥……其实，你只要归顺移花宫就好，这样小翠也可以陪着你了。”

那暗自调息，终于还是憋不住了。紫烎困难的呼吸着，身子忍不住颤抖，“……你不是小翠……”

小翠抬起柔腻靡靡的眸子望着他，微笑，“既然你不愿，那我也没办法了。”迅速的推开，小翠退后几步，一掌打在了紫烎的胸口，一掌还不够，连着出手三四掌才罢手。紫烎已经无力反抗的倚在塌旁，血染了碧色。

“今日我留你一命，全看在你我以前的情份上，不过，你要记着，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人喜欢废物。好好过你的残生吧，哈哈哈……哈哈哈。”

“小翠！……”抬着右手，艰难的想要爬动，抓住女子的衣角。

“副宫主，这里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这是小的们搜查到的舍神剑～”

“嗯，干得不错。”小翠心满意足的点头离开。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入魔道……”难道你连我都忘了吗？

“哟，还有一个没死的？”一个小卒飞快的拔出自己的刀，准备把这个看起来也快死的解决掉。

“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副宫主的声音在门外。

“是是是……”

当所有人不见了，整个莫柏山只剩下他一人时，什么也挽回不了了。

紫烎费劲力气爬回自己的房间，翻出那带着檀香的木盒，只是看着里面的东西，就由内而发的想笑。这算什么？这到底算什么？！杀了他也就算了，不用空受痛苦和折磨，现在连死都做不到，小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

“师尊你放心，如果你是担心我报仇的心不够坚定，那是不可能的。”既然他崖陌说了会替大家报仇，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报仇的路上。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