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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伤口需要上药。”简行非满足的舔嘴巴,“我可以继续用我的舌头。”容冰盯着海水沉思,看到贴在礁石上的海蛎子,掏出皮带里的弹簧卡扣,撬下了一只,挖出了里面的rou丢进嘴里,入口鲜滑顿时满嘴留香,陶醉的眯起了眼睛。“我也要吃!”花九吞着口水凑了过来。容冰又掰下几只,依样挖了rou,三人一起吃了几个,填了点肚子,气力也恢复了一些。“弄点水来喝,嗓子要冒烟了!”简行非要求。容冰看了他一眼,冷然道:“要喝水自己捞,我可以提供你杯子!”说罢递上一个牡蛎壳。简行非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分解饮用水吗?”他怀里抱着单沉不好行动,指着容冰大声道:“我们不喝水可以,但至少要让他不至于失水加重炎症吧!”容冰不再说话,俯身用牡蛎壳舀了海水,上面虚盖了一个壳子,壳子边沿下用另一个壳子接好。旁边的花九已经将润滑剂挤在空壳子里,用火机烤干水分,将余下的油脂抹在简行非半干的西装里衬,随后撕下来作为燃料。没一会牡蛎壳里的水被烧开,蒸汽沿着阔开的盖子慢慢滴进接在下面的壳子里,西装里料烧完时,壳子里终于聚积了珍贵的半壳子水。用喂药的方法,简行非把水渡给单沉喝了,还剩下一点水,泡开了药丸,抹在他背上的伤口处。半夜的海面也不平静,风起时海浪更大,而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休息,活着得到救援。下半夜单沉开始发烧,简行非用沾了海水的西装衣料敷他的额头,一晚上不停的换。看着他极度不安宁的睡脸,简行非心里泛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想起第一次见到单沉时,是在接风宴的包房外,他站在外面看里面,整个包房里灯火辉煌,酒席上少不了假意的寒暄和奉承的笑容,可单沉却从始至终没有笑过。喧嚣的包房里,他沉肃的气场和周围格格不入,以至于包房外的简行非站在那里,一看就是半个小时,一直到酒宴结束。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是个特别的人。特别在哪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东西莫名的吸引着他,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走近他,了解他,征服他。所谓的征服,不过是压他在自己身下,得到他的人和心,让他离不开甚至于依赖自己。可简行非现在发现自己的最初的想法有些幼稚,他更希望不是征服单沉,而是同舟共济,就像今天,交出彼此的手,相互的信赖。单沉是在一片晨光中睁开的眼睛。第一个感觉是全身的骨结都是疼的,但大脑却很清明,低头看到胸前交叠的手被另一双手紧紧握着,他动了动身体。“你醒了?”简行非睁开眼,用手去探他的额头,“烧退了。”单沉回头,看到简行非血丝遍布的眼睛和下巴上浅浅冒出的胡茬。“穿上衣服吧。”简行非放开单沉,递上他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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