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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系统会屏蔽涉及到任务的话，但他不敢保证楚音从自己的只言片语中能够猜测到什么。

真相见日的这天，他心里沉甸甸的东西终于被挪开了，说不出是如释重负还是遗憾戒备。在这混淆的一瞬间，他分不清自己真实的情感是什么。

身体还软软的瘫靠着，楚音坐在他的对面，一言不发，眼眸深如寒潭。

“别伤害瑶瑶。”

江舟缓了好一会，慢慢开口。

楚音无动于衷，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交叠着，看起来极为平静。

“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甚至还温柔的笑了一下，“告诉我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告诉我什么都是假的，告诉我......”

他的语气蓦然暴戾压抑。

“告诉我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只是为了回去？”

江舟垂着眸，一句话也不说。

楚音被他的漠视激怒般霍然起身，疾步冲过去掐着他的下巴，逼他仰头看着自己，气急败坏的咬牙恨恨道：“你真狠的心，利用了我这么久，呵。”

江舟的下巴被用力捏出淤青，他微微蹙着眉，沉默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楚音，那双漂亮的眼眸溢出杀气腾腾的愤怒，被欺骗被利用的痛苦让他的心浸满寒意。

他眨眨眼，凑近了一些，语气温柔的可怕。

“还有三次，你告诉我还有三次什么？”

江舟猛地一震，没料到自己居然泄露了这个极其重要的条件，他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清冽的眼里是徒留的最后倔强。

绝对不能说出来，这是他最后的退路。

楚音所有的理智都被怒火烧毁，思绪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江舟，语气阴冷森寒。

“你的任务和我有关，既然有次数计算，说明之前曾经做过，那会是什么呢？”他轻轻的按着江舟的唇，语气不疾不徐。

“我们在一起呆了那么久，说起异常的地方，除了你突然间的昏睡，似乎就没有别了的吧。让我猜猜，昏睡的时候你去了哪里呢，回去了吗？嗯？”

“那我做了什么，你才回去了呢？”

“第一次是医务室那次吧，你在走廊里看到我被罚站，然后在医务室里突然昏了过去。”

“阿嬷病重那次，你突然失踪了好几天，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吧。”

“我被带走的时候，整整三天，苦苦等你等不来。”

“那次碰见谢川，你和他说你喜欢我，我很开心，带你回家亲吻你，然后你就在我面前突然倒下去了，醒来是半年后。”

......

在楚音慢条斯理而如此准确的戳破这个秘密时，江舟的脸色一寸一寸变得惨白，终是忍受不住般，他抬起手用力推开楚音，偏过头剧烈的喘息着，纤长的睫毛不安的在颤抖。

“是告白，对吧。”

他将头埋在江舟发抖的脖颈间，浅浅的咬了一下薄如蝉翼的肌肤。

尖锐的疼痛从心脏突生，渐渐渗透四肢百骸，这是世间最烈最狠的毒/药，由最爱的人亲手喂下。

楚音听见自己含笑的声音很稳，毫不留情的斩断最后一点痴妄。

“你想要的，只是我的告白，不是我的爱。”

如同法官宣布最终刑罚的一瞬间，江舟忽然就觉得无所畏惧，被楚音知道了又怎样，留在这个世界又怎样，即将迎来的是怒火是折磨，还是未知的恐惧，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