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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在黑狱等了半个月，便见到了楚寒。

他的师叔看着他轻轻扯出一丝微笑，眉宇间却带着淡淡的疲惫。

顾城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所有疑问都已经压回了心头。

“你回来便好。”

楚寒点点头，然后对着沈欢道：“乾清尊者已死。”

沈欢浑身一震，他低下头颅，向着楚寒深深下拜，然后直接伸手掰下右手的一根小指，化作一根淡绿树枝，递了过去。

“阁下恩情，沈欢铭记在心，我本体乃是凰离玉树，此物算我一点心意。”

楚寒并未拒绝，他缓缓道：“如此便是两清。”

沈欢感激一笑。

两人并未在黑狱停留，纵然几位城主极力挽留，楚寒还是决意去一趟南域，不过在此之前，他问了一件事。

“域外天是什么地方？”

白歌城主握杯的手一紧，白玉瓷杯便裂开了一条裂缝，他换了一杯茶，然后问道：“楚道友可是遇见了域外天之人？”

楚寒点了点头。

“乾清尊者临死之前，有一男一女在旁。”

白歌城主神色一动：“可是北道真和北道玉两位尊者？”

“是。”

“那就没错了，这两位便是域外天在修真界的两位行走。”白歌城主解释道：“域外天乃是我们整个位面的所有化神尊者的聚集之地，名为域外，实际上是在一处特意开辟的小位面里。”

“五个大陆所有化神都在其中？”顾城一愣。

“十之八九，不过域外天之中只有人族，其他异族一律没有。”

“这是为何？”

白歌城主摇摇头，缓缓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并非化神，能知道这些已经是极限了。”

楚寒想了想：“行走是什么意思？”

白歌城主干咳了一声，然后便让周围的侍卫侍女下去，只留下他们三人后，才缓缓道：“域外天在中域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众神府。”

“什么意思？”

“他们自诩实力强大，规矩最多，管得事也不少，这行走便有种居高临下之意，看遍天下事，解得众生苦，但也只是说得好听。”白歌城主摇了摇头，目露嘲讽之色。

“域外天行走每隔百年一换，都是刚刚加入不久的化神修士，乾清尊者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楚寒想着白歌城主最后的几句话，又低头看了看那一枚月牙，心下便有了计较。

顾城坐在他身边，两人靠得很近。

“我在黑狱的那些天可真是，来来往往的修士看见我都是一副咬牙切齿恨得不行的模样！”顾城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楚寒低声问他：“是谁？”

顾城看着师叔皱着眉一脸霜寒的样子，心头想笑，却不敢真的笑出声，他一本正经的掰着指头开始数：“那可就多了，黑狱里认识你我的，不认识的但是去过天启山的，还有很多很多听说过你一剑败化神的，看我的表情大概都是一副走了狗屎运的样子！”

楚寒听得莫名其妙：“关他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