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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自己的精神力的衰竭，他若无其事但是内心却开始时不时问问布丁，到底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

他有点害怕，是的害怕，他不在是那个样子了他变得皱皱巴巴而赵旭仍然和以前一般，下意识的就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赵旭看，而这一面不想让他看见，老去的他有点神经质也有点敏感，每次说的好好的但是看到手背上的皱纹或者因为老去而不再光滑的肌肤时，他的情绪总能瞬间降下去

赵旭起初还问问他后来就随他去了，但是还是疑惑自己的恋人怎么这么容易不开心

其实刚回来的那段时间，赵旭问他怎么不马上变成鬼，这样的话不就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了，他当初是怎么回答来着？我想要先活一遍经历一下生老病死

其实只是想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久一点而已

赵旭一脸随你吧

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啦，都有些记不清楚了，人呐上了岁数记忆力就是不太好了，能记得东西少了，能听的东西也少了，就连看都有些看不清楚了，他的眼睛已经浑浊了，每天固执的盯着赵旭但是仍然一片混沌看不清对方的五官了

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已经记在心里了

赵旭很宠他，他想去做什么他就帮他去做什么，吴柳老了也越来越懒变得嗜睡，五官已经看不见年轻时候的模样，但是赵旭仍然如故，无论外表如何的变换其中的灵魂也是自己的恋人

一日如往常一般，吴柳躺在榻上赵旭坐在旁边翻看着从前的书籍

“赵旭，”

微弱苍老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赵旭将书放下看向他，将垂落在他额前的白发弄到后面去，“恩？怎么了，想和水吗？”

“不想，”吴柳艰难的摇摇头，“我想睡觉了，”

赵旭愣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恋人真是越老越像那无知的幼儿，可爱的紧，“那就睡吧，”声音放柔和，手温和的抚摸着他的头带着诱哄的语气

“我怕我睡醒了就见不到你了，”呼吸有点急促说话断断续续的

手放在他的胸前帮他顺顺气，“怎么会，无论你怎样你都会见到我的，就算你死后你的灵魂不在这，我也会从世界各地把你找出来，再带你回来，”许诺道不明白恋人在烦恼些什么

怎么会找到，等这个身体消失掉他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毫无保留的消失，怎么可能找的到

“好，”让自己也相信了这个说法，吴柳答应了下来

“赵旭”有种nongnong的困意袭来，不像往常这次不想睡去，有一种睡下去就不会醒来的感觉，嘴里不停的念叨“赵旭”想和身体做斗争，眼睛想睁大再透过朦胧感去看看赵旭

“恩？”以为吴柳只是和往常一样，赵旭不是很在意但还是耐心的回答到表示自己还在

“赵旭”

“恩”

眼睛慢慢的合拢抵抗不住nongnong的睡意快要陷进去，“赵旭...”陷入无边的黑暗

“恩”赵旭继续答应着

过了一会再也没有这个声音的响起，赵旭放下书看看轻笑，“睡着了？”俯下身在吴柳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微笑着起身，随后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将手放在他的鼻息下

面色立刻凝重掐指念诀

没有，准确来说就像是这个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