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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一看，皇上眼睛里隐隐还有泪光。

苏长钦心下一惊，他和郑临渊幼年相识，都多久未曾见过他哭了？难不成是什么大事件？

郑临渊抬头看见苏长钦好好地完完整整地站在他面前，有感而发：“钦钦，你在我身边真是太好了。”

苏长钦安抚着拍他：“我在呢我在呢，没事。”

郑临渊长叹一口气：“他们都说你在苏府日日垂泪，还说朕是个渣。”

苏长钦：“嗯？”

这是什么话题走向？难道不应该聊一聊家国大事？

苏长钦：“我为什么要日日垂泪？”

郑临渊干脆利落，从奏折里抽出掩藏其中的小话本，递给苏长钦。

苏长钦：“……”

郑临渊：“就是这个，好虐啊。”

苏长钦：“……”

所以，刚刚你热泪盈眶就因为看了小话本？

郑临渊：“这书生文笔不错，情节也跌宕起伏。”

苏长钦随手翻了翻，大概知道写了个什么，无语：“你看这个干嘛？”

郑临渊惊讶：“钦钦你不看吗？！这可是近一个月京城最流行的话本子，还写得是你我。”

苏长钦：“……不看。”

郑临渊一脸谴责：“你怎么这样？凡是写你我的话本，朕可是都细细研读过的。你都不关心朕！”

苏长钦冷静与他对视。

郑临渊心虚：“我也不是经常看……也就偶尔……看一看。”

苏长钦：“我大倾怎会出产如此低俗的东西，竟然还有人会去看！”

郑临渊：“钦钦你生气了？”

苏长钦：“还有你！百姓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郑临渊感慨：“这些话本最先还是从朕这里流出去的呢。”

苏长钦：“！！！”

郑临渊：“如果百姓都接受‘你是朕的’这件事，等有朝一日我们不得不向所有人坦白的时候，至少你不会受到太多伤害。”

苏长钦：“……”

郑临渊：“不过我也没想到后来会发展成这样。”

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话本子。

苏长钦：“皇上做这件事几年了？”

郑临渊：“不多，五年吧。”

苏长钦：“……”

也就是说，刚刚登基羽翼未满的皇上，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谋划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未来了。还一直都在他毫无所觉的时候扫清了前路的所有障碍。

苏长钦：“你会保护我吗？”

郑临渊毫不犹豫：“当然。”

苏长钦：“所以我什么都不怕。”

郑临渊有片刻怔愣。

苏长钦慢慢把自己埋在郑临渊怀里，往更深处蹭了蹭。

苏长钦：“我也很开心。”

郑临渊：“嗯？”

苏长钦：“当你的皇后，和你共度一生。”

郑临渊：“……”

苏长钦抬头看他：“但我始终觉得，只要和你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我只会比前一天更开心。”

郑临渊深吸一口气，紧紧搂住怀里的人，珍而重之许诺：“好。”

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是我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