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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一把将他抱住，他感觉蓝夜在他的怀中用力挣扎，而他则不顾一切地将双臂收拢，他忍受着蓝夜捶打他的疼痛，紧紧地拥着蓝夜瘦削的身体，发自肺腑地涌出，“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他高声说，说这句话时，他感觉他的心都在颤抖，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掩饰的真实的眼泪，从眼角止不住地流下，“我不会离开你，所以…跟我回去好吗？”

蓝夜不再挣扎，“我已经太肮脏了…”他哽咽着说：“我的身体，没有一个部分是干净的…”

“不要说你肮脏，你一点都不脏，也不要说我会离开你，我会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你。”他低沉地语无伦次地说着：“也不要再做那种事得到钱，你妈的医药费由我来付。”他托起他的下颚，“我养你。”

“你不是要攒钱继续做生意吗？”

“钱没了可以赚，但我不能没有你…”

“我会毁掉你的。”

“怎么会？”陈君苦笑，“你离开我才是真正的毁掉我啊。”

“你为什么…”他困惑地甚至是不解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蓝夜还是那般不信任的眼神。

陈君望着蓝夜水光朦胧的双眼，只是回复了短短的三个字，那般深情地，严肃地说：“我爱你。”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句话，却如此坦然地对他眼中的人说了出来。也许这就是爱吧？也只能用爱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感情…

胡同一楼的窗户唰地打开，陈君抬起头，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喊道：“mama，你看，两个大哥哥在拥抱呢！”

孩子的家长慌忙跑过来关上窗户，“看什么看？不许看了知道没？”

“他们怎么了？”

“别问！”家长怒气冲冲地连窗帘都拉上了。

“噗。”蓝夜破涕而笑，踮起脚尖，把下巴搭在陈君的肩上，显然，他也听到了。

陈君拍拍他的后背，柔和地又带些调侃色彩地说：“喂，我们都成反面教材了，会教坏小孩子的呦！”

“那怎么办？”蓝夜依然依偎在陈君的身上。

“好了好了，回家再说。”陈君抚摸着他柔软细腻的发丝，低声说：“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陈君的车彻底不能骑了，蓝夜说骑车载着陈君回去，陈君犹豫了片刻，答应了。路上，一个小女孩儿坐在二等上，一直抓着她mama的衣服，她mama不耐烦地说：“你这么大也该自己骑车了吧？”小女孩儿当时就指着陈君说：“mama，那个大哥哥比我还大呢！他也没自己骑车啊！”陈君感觉自己的虚荣心受到了强大的打击。

第十九章

一阵冰凉的晚风把寂静的夜吹出了些动静，枯黄的叶子从树上沙沙地飘落，晚饭后，蓝夜到阳台抽烟，陈君也走到阳台，从后面抱住蓝夜，蓝夜缓缓呼出一口烟气，缓慢地转过头，“干嘛？”他问。陈君夺去他的烟，在窗台上捻灭，“别抽了，我们聊聊天儿。”他笑着说，“少抽点儿。”

“阿君，你今天这么做，会不会出事？”他的眼底透着焦虑的神色，“那么多人看到…”

“我早就想这么做。”

“但是王毅一定会找你麻烦的。”蓝夜转身扶着陈君的胳膊，焦虑的神色又多了几份。

“放马过来，无所谓！”陈君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