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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那么回头……

罢了，既然都帮忙了，那就干脆送佛送到西。

他开始恐吓：“警察是不会抓你，但是，会抓你mama！”

小家伙果然急了：“不会，是游游干的……”

但易晦厉声打断：“谁信！你只有四岁，却做了普通大人都不一定敢做的事，警察只会认为，这是你mama教你的。就说这次，我不帮你从监控里擦掉，金手链没被找到，你mama肯定要被抓起来。

以后，你再做别的坏事，警察还是不能抓你，但是这些，都会算在你mama的头上。你mama会被人看不起，会被笑、被骂，甚至还会被打。最后，她会被关在监狱里，出不来。你们再也不能见面，因为法官们会认为，你mama没有教好你，不配做你的mama，不能让她带坏你。

这就是你想要的？仗着自己年纪小，可以随便做坏事，却把一心想疼你的mama送去坐牢？

坏小孩可是不配有个好mama的！

我会把你mama带走，藏起来，让你永远都不能害她——”

“你坏！”小游游再也忍不了了，急声嘶吼，整个人被吓到崩溃，破天荒地哭了出来，“游游要mama……不许你带走mama……不许你藏起来……你坏……你坏……游游不会害mama的……你坏，你是个大坏人……坏蛋……游游要mama……游游讨厌你……”

气愤和焦急，让他整张脸，都涨了一个通红，两只小手，也是死死握紧，恨不能一拳就打飞易晦。连那乌黑的双眼，都染着凶光，如同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小野兽。

偏偏，他如此愤怒，整个人如同一团烈火，却愣是忍住了，没有冲过来打人。

这就如同一只初生牛犊，分明不怕虎，却硬是压下了自己的攻击天性。因为，小牛犊有了软肋。

对于一个不过四岁的小孩来说，能做到如此，真的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易晦故意危言耸听，故意激怒小游游，就是想趁机，狠狠地教训他一下。可是，这个渴爱的小家伙，比他想象的要更在意自己的mama，也比他想象的，要坚毅隐忍。然而，他同时又是稚嫩的、脆弱的、无助的……

多么熟悉，恍惚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易晦猛地眨眼，眨掉那瞬间浮上眼的狼狈。心里，对这个小不点，却不由地多了几分怜悯。

又或许，是这小不点长得和他mama太像了，尤其哭起来的时候，黑幽幽的双眸，如同两汪清泉，太澄净了，让人动容。他定定地看着你哭的时候，那滚圆的泪珠，从眼眶中扑簌簌抖落，却如同抖落在你的心头，让你的心，都跟着湿了、酸涩了。

鬼使神差，骄傲如易晦，却单膝跪地了。修长的手指，摸上了小游游的小脸，轻轻地将那眼泪，一点点擦掉，静默无声，却自有大山一般的深沉包容。

男性的指尖，不同于女性，更因为磨练，有点粗糙，却也自有一股厚实的温度，流泄出淡淡的温柔。

小游游是敏感的，更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如此被温柔以待，除了mama，便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可是，这个人说要把mama带走，把mama藏起来啊！

稚嫩的眼眸，透露出了孩子气的迷惘。小游游使劲眨了一下眼，眼眶里再次滚下两颗小金豆之后，他绷起小脸，严肃而热切地祈求：“游游不做坏事了，游游要mama，你不要带走mama，好不好？”

易晦的手指一顿，但很快，面不改色地继续将那小金豆擦掉。